谢红尘说:“姑娘体内鼠毒已解,只需包扎伤口即可。”
黄壤裹紧他的外袍,道:“这次多亏宗主出手,宗主厚恩,阿壤定当相报。”
谢红尘嗯了一声,问:“姑娘身为土修,为何所阅皆是剑修之术?”
他指了指房里的典籍,原来就是方才,他已经一眼看见黄壤桌上摆放之物。
这些书卷,显然只有武修才用得着。
当然是……为了你呀。
黄壤心中微笑,面上却犹豫。
片刻后,她下了床,向谢红尘一拱手,道:“只因仰慕剑仙风采,又有一颗游历人间、行侠仗义之心,这才修习武道。
让谢宗主见笑了。”
谢红尘唔了一声,指指桌上一物,问:“此物为何?”
黄壤顺着他所指看过去——正是那只洋辣子。
她笑说:“阿壤天生愚笨,修炼之时多有走神之时。
此物……可为我提神。”
提神?
谢红尘伸手一戳那只洋辣子,顿时缩手,显然,他已经清楚了这东西的功效。
他哑然失笑。
黄壤神情局促,说:“愚人的法子,上不得台面。”
“你有一颗向学之心,很好。”
谢红尘毫不介意,他当然不会介意。
梦外的百年,他一直就喜欢有上进之心的人。
对积极好学的弟子总是格外关照。
“你既如此好学,为何只得根基,不得要妙?”
他问。
这显然是觉得黄壤修为浅薄了。
黄壤道:“宗主不知,黄家乃是土修,以育种为生。
阿壤修武道,也只能是偶得闲暇。
并不能以此为生。”
谢红尘点点头,他身为宗主,深知这些底层小妖的处境,随口道“如此说来,你根基稳固,修炼得法,已是十分难得了。”
这是当然啊。
梦外黄壤为了培养谢酒儿,花了多少功夫?
她付出的心血,谢红尘又怎么会知道呢?
黄壤一脸恭敬,道:“只是照猫画虎罢了。
因着没有师父指点,并不敢随意修炼。”
谢红尘对此显然满意,道:“修仙之途道艰而险,照本修炼确实危险重重。”
黄壤垂下头,显得有些失落,道:“阿壤出身寒微,要想拜得名师谈何容易?”
谢红尘点点头,他再度扫视黄壤的房间,见其墙上、桌上,很多地方都是她记录的修炼心得。
其实很多见地,确实不凡。
——这是当然的。
黄壤知道他今日会来,岂能不做准备?而且她梦外虽不修武,好歹却也做了玉壶仙宗一百年的宗主夫人。
没吃过猪肉,总见过猪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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