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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景桉完全懵了,他手边也没酒,只能先缓缓站起来,说:
“没事没事,举手之劳。”
话音刚落,已经有不知道从哪里传过来的酒杯,递到他手边了。
周景桉低头看了看沈思博,满脸的不知所措。
沈思博这会儿已经大概猜到他们想要玩儿什么了;知道周景桉能喝酒,就也没阻止,低声说:
“没事儿。
想喝就喝,不想喝就不喝。”
周景桉犹豫了一下,觉得这个起来敬酒的同事如果敬两次都没人喝的话,好像有点太尴尬太可怜了;有点不忍心,所以就喝了。
但周景桉没想到的是,开了这个先河,那就是所有人都要起来敬酒了。
而且为了一视同仁,周景桉也不再有理由婉拒。
难怪当时沈思博不喝!
怎么没把原因讲出来!
一杯还行,但一屋子十几个人,就算是喝红酒也很吃力啊。
“周先生,谢谢您对沈经理事业的支持!”
周景桉喝了。
“周先生,祝您和沈经理和睦幸福,长长久久!”
周景桉喝了。
“周先生,您是沈经理唯一一个带给同事见过的恋人。
祝福你们早日喜结连理,下次在你们婚礼上再见!”
周景桉没有理由不喝。
敬酒的人整杯干了,周景桉就也干了。
一杯接着一杯,酒喝完了就再开再倒。
周景桉酒品很不错,他不是那种容易酒后失言的人,他喝了酒之后话会更少,也不太上脸,看上去基本和平时无异。
周景桉也没数自己喝了多少,但已经能感觉到自己的四肢的动作有收不住的趋势了,脑袋也隐约开始发昏犯困。
周景桉已经不听敬酒的人说什么了,反正看他举杯,就也举杯喝就是了。
沈思博看着直心焦,怎么这人都不知道用茶躲躲酒,或者每次少喝点儿呢?现在营造出一种看起来很能喝的形象,大家更敬得起劲了。
沈思博担心周景桉喝不了,但别人敬的又不是他,喝酒的也不是他,他也不好说什么。
直到看到周景桉脚下都有点踉跄了,也顾不上那么多,直接站起来把他手里的杯子拿过来,沉声说:
“我替他喝。”
周景桉工作的时间太少,前面的人生全都在象牙塔里,酒桌上几乎就没什么经验。
别人敬酒他就喝,敬酒词好听便掩饰不住地高兴,说不定心中还暗暗庆幸觉得喝得值。
沈思博深刻地为他当初的判断失误觉得后悔,让周景桉无缘无故被轮流灌了这么多酒,他还这么晚才反应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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