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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景桉的刘海被吹得稍乱,对光很敏感的眼睛在眯起来的时候总连带着眉心也微蹙。
沈思博禁不住扬了一下嘴角,点了点头,就朝着自己家的方向走了。
走了半分钟,周景桉才发现沈思博一直拖着两个箱子;周景桉实在不好意思两手空空,便去沈思博手里把自己的箱子抓了过来。
沈思博愣了一下,眨着眼睛张了张嘴想说什么,但又没说出来。
周景桉真的是很久不曾回来过了,以为老家买东西不能用手机付钱,来之前还很“细心”
地换了纸币零钱。
结果在路过的一家小卖部里买水的时候,老板表示找不开。
周景桉有点儿尴尬,朝小卖部门外望去,沈思博正在举着手机打电话。
周景桉知道自己这时候去找沈思博要零钱的话,除了沈思博的嘲笑,他什么也得不到。
老板实在找不到一元纸币或硬币,有些为难地说:
“要不这样吧,两瓶水一共是四块,你再拿个棒棒糖或者口香糖,我找你五块行吗?”
周景桉盯着柜台上满满古早味的,满是包装鲜艳的棒棒糖的桩子,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沈思博已经打完了电话,有些好奇地往店里张望;只是碍于他身边还蹲着两个箱子,所以一时间没有挪动脚步。
老板看周景桉犹豫,以为他是不想被迫消费,忙改口道:“那我去隔壁店帮你问问吧,稍等啊……”
说着就要从柜台后面走出来。
周景桉连忙叫住了老板,匆匆把找的钱和棒棒糖揣进口袋里,手里抱着两瓶水大步走了。
近乡情怯,周景桉莫名想要较劲,不想被沈思博发现自己和老家之间的“陌生隔阂”
。
沈思博倒没来得及在意这场明显太长的“买水之旅”
,接过周景桉递来的水,一边拧瓶盖一边酸溜溜地说:
“我妈说她做了油焖大虾,一大锅的那种;还说炖了海参汤。
我之前回来可从来没有这种待遇。”
周景桉只是听菜名就已经期待起来了,囫囵喝了几口水,就催着沈思博快带路回家。
沈思博觉得,无论是从他妈妈的态度,还是从周景桉的态度来看;都像是周景桉才是沈母亲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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