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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宓“噗嗤”
一声笑出了声,莫名其妙盯着他浑身打量道:“哟,你竟还懂得调教。”
温玦一副“少看不起人”
的模样瞪了他一眼,伸手从案上的碟子里,扒拉了两块花糕喂嘴里。
“我近来消息不大灵通,不知姚芳归那头有没有什么新的动作?”
沈宓问道。
温玦先前说过,京畿这几个唯韩礼马首是瞻的,压根不是一条线上的蚂蚱,分别管控和筹谋也都不一样。
由于姚氏在朝廷的根基稳固,他们也就参与朝政较多,掌控的政治局势清晰,甚至轻而易举就能压制其他几个支部的“眼线”
。
温玦虽然不会违背韩礼,但是他为人十分狡猾,心眼忒多,一同从事这么多年,断然不会让自己轻易受制于人,所以在背地里,他大概留了些后手。
“世子倒是很了解我。”
他舔着嘴角的糕点碎渣冲沈宓笑了笑,接着又从碟子里扒拉了一块,边往嘴里喂边说道:“姚清渠那老匹夫最近估计遇到了麻烦,自从悦椿湖之事一出,他几乎不怎么在朝堂上露面了。”
沈宓想着也是,他尾巴都藏不住了,要是还上赶着在闻濯面前蹦跶的话,那可真是在作死。
温玦灌了口茶,将喉咙里塞的一堆糕点咽下去,又道:“姚如许最近还在忙户部漕运,和去年赋税统计的事情,说来也奇怪,”
他咂了咂嘴,“这两人好像都约好了一样,同一时期都被绊住了手脚。”
沈宓不自觉看了眼高台上的闻濯,在对方视线扫过来之际,又及时收回了目光,缓缓开口说:“开春之计,忙也正常。”
温玦不以为然地摆了摆手,“最近朝中的眼线折了不少,摄政王有意提一批自己的人上去,只好变着法儿的替换我们在暗部的桩。”
沈宓不动声色地又替他添了杯茶,“韩礼就没急眼?”
温玦随意抹了一把嘴角,直勾勾盯着他道:“说之前我得问你个问题。”
沈宓无语地抿起了嘴唇,“但问无妨。”
温玦跃跃欲试,“先生拿你试探摄政王的用意,到底是什么?”
沈宓挑了下眉,“这话你不该来问我。”
温玦想了想觉得也是,听闻先前他被闻濯整的没好到哪里去,两人一见面就跟仇人似的掐起来,恨不得闹个一死一活,这段日子恐怕他也吃了不少苦。
“罢了,”
他说,“今日先生又得一幕僚,受姚相举荐,听闻他不日便会抵达京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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