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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等着殿门口有太监上前,同闻濯通报要事,才“身在曹营心在汉”
地将闻濯这座瘟神给盼走。
前殿来的两位,是闻濯前些日子派出去跟着沈宓的濂清和濂澈,两人一见闻濯出殿当即就屈膝行礼,抬眸瞧见闻濯神情莫测地一声不吭,心里不由得咯噔了一下。
走到承明殿时,心里头还打着鼓,闻濯冷不伶仃地开口问话,他俩都差点以为脑袋要掉了。
“他这几日如何?”
濂清看了看闻濯的神色,回禀说:“世子这几日都没有动静,除了今日上午受邀去了一趟大理寺。”
闻濯不动声色:“大理寺年关要整理卷宗,唤他过去想必也是为了悦椿湖一事。”
濂清点了点头又接着说道:“此外……世子还带着府上管事出了城门一趟。”
闻濯挑了挑眉:“他出城外作什么?”
濂清摆头:“属下同濂澈盯了半晌,只见世子随侍的管家下了马车并只身前往城东去了。”
闻濯轻扣了扣身侧的书案:“白叶寺?”
濂清点头:“是……而且世子知晓我们一直在暗里跟着他,那个管家才走没多久,他便将我二人唤了出来,叮嘱我二人护送那管家去往白叶寺。”
濂清紧张地瞧着闻濯的神色,却见他促不及防地笑了,心下顿时觉得难以捉摸,连忙认错道:“属下办事不力、还望殿下降罪。”
闻濯:“……”
他这会儿倒是赶不及给他二人降罪,匆匆进里殿裹了件大氅,连个多余的眼神都没给他二人,便自顾自地出了殿。
——
那厢沈宓才进屋将貂裘大衣挂上,便听见前院来人慌里慌张地通报说是摄政王殿下来了。
沈宓此番借人家的力办了件事,又等来人家送的事成的好消息,以往心里的膈应减了大半。
不紧不慢地吩咐侍从下去沏茶,自个儿转头去了窗边通风等着。
于是正通着,便瞧见风姿绰绰的摄政王殿下踏霜负雪而来,身披着大氅,一张难得其二的相貌衬在外头,有若朝饮木兰之堕露兮,夕餐秋菊之落英,清逸翛然之姿,惹的满园无故起春风,将冬眠的枯枝都簌簌惊扰起几分。
沈宓站在窗台前不曾出门迎他,且就恍惚般看着他踱步挪到窗前,伸出骨节分明的手,递给自己一枝开的正好的玉兰。
沈宓下意识面露疑惑地歪了歪脑袋:“?”
继而听见闻濯笑着说:“江南无所有,聊赠一枝春。”
闻言沈宓只觉浑身顿然一愣,连同着眼上的伤疤莫名地都有些乏疼,他不自禁伸手去捂,却发觉上头皮肉早已都长得差不多了,怅然抬眸朝窗外看去,已然不见了闻濯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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