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小姐,你就不能对他温柔些。”
宓乌进来便瞧见躺在地上的容祀,不禁给他垫了张裘毯,盖好衾被。
宓先生,你见过比他还要无耻的人吗?”
赵荣华觉得有些无力,方才那一刻,她是真想将针刺入他的喉管。
我见识浅薄。”
宓乌摇头,捏着下颌看她满是郁愤,“他又说了什么?”
没什么,”
赵荣华低头,继续绣香囊。
师姐给你的药,你用的时候注意剂量,别给他用多了,伤身子。”
赵荣华忍不住驳他,“你会对一个要挖你母家祖坟的人手软吗?”
国库空了,他能有什么办法?”
并非宓乌替容祀找借口,前朝小皇帝逃跑时,早就把家底败光,新帝继位,朝堂天下气象一新,各方都少不得银帛支援。
太府寺的底都掏干了,若非如此,容祀也不会急急调程雍上任。
上回从临安特意抄了袁建的家,虽抄了三天三夜,东西却也只是在太府寺待了没几日,便又分发下去。
只是迁坟,我问过他,说是已经给宋家选了个风水宝地,你舅舅通情达理,知会过后,便点头答应了。
你仔细想想,还能有更好的法子?”
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宓乌自认已经说得够通透了。
赵荣华咬唇想了想,抬头冷静地回道,“那他怎么不去动皇陵。”
……
凌潇潇在哪?”
容祀吃着汤羹,手指点在案上,不紧不慢问对面坐着的宓乌。
孤要给她另外做一口大缸,腌了她,做药引子。”
别想了,她也是煞费苦心为了救你,就三个月,一转眼就过去了。”
宓乌给他添了碗羹,见他气色比之从前不知好了多少,心中甚是激动。
她凭什么拒绝孤?”
容祀哼了声,将勺子往碗里一掷,溅了满桌的汤羹。
你不是让她待在家中绣香囊吗,我去看过了,绣了二十几个了,个个都是鸳鸯戏水…”
容祀翻了翻眼白,“可惜她巴巴送去给程雍,人家根本不当回事,随手就扔到地上。”
你捡回来了?”
宓乌瞪着眼睛,下意识地往他腰间瞥去。
容祀脸一红,冷笑着呵斥,“孤是脑子有疾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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