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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也没饮酒啊,小姐可是发烧了?”
郁华枝躲开明微欲伸过来摸自己额头的手,面上讪讪,“洛萦这小妮子,干嘛不好,非让我瞧那玩意,今夜非得做噩梦不可,我可再不来找她了……”
赫连羽绕路回了府中,进了书房便将那青铜色面具随手放在桌案上。
可不是么,羽先生不就是这位名扬天下的赫连将军。
正所谓是贵人事忙,因一旬只得两日休沐,也难怪羽先生极少现身了。
他刚回到书房便有线报送到,正准备说话,便瞥见书架上的河灯,目光悠悠,似烛火在眸中闪动。
赫连羽回神,吩咐一旁的甲辰,“芡州传来消息,说并无什么异常,那这几日传信给丁卯,撤一半人手去云州,我记得元贞国在云州也有不少驻兵,前去探探吧。”
甲辰领命,“将军,家主方才也捎来了书信。”
待赫连羽接过信件拆看时,眉头皱起,甲辰见状便试着问道,“将军,可是府中有事?”
赫连羽摆了摆手,“倒不是府中之事。”
“只是……陛下对太子当真猜疑至此么?”
赫连羽不愿再细想,便挥退甲辰,一个人默默把玩着手中的面具,想起白日同郁华枝的交谈,脸上总算有了几分笑意,那个小姑娘狡黠又洒脱,实在有趣,想着十五日后同她有约,心下也松快了些。
又想到她问姻缘时的卦象,喃喃道,“我自问卜卦多年,也不敢保证算无遗策,想来是我当时心有杂念也未可知。”
“若说这世间谁最想让你姻缘美满……”
说到此处,赫连羽自嘲一笑,终是不再言语。
总算到了洛萦出嫁的日子,郁华枝起了个大早,由着明微给自己梳洗,过平阳侯府给洛萦送嫁去了。
今日侯府上下装点得格外气派,侯爷、夫人眼中尽是欣慰和不舍。
卢家迎亲礼节庄重,足显对洛萦的重视。
待送了洛萦出府,郁华枝陪姐姐回侯府中支应。
郁晏欢也洒了几滴眼泪,抬手拭泪之时郁华枝却发现了古怪,拉过姐姐的手腕一看,见衣袖遮掩之下的皓腕上竟有许多青紫淤痕,沉着脸色将姐姐拉进房内。
“姐姐,可是洛玄伤的你?”
郁晏欢怔怔,缓缓坐在桌前,并不言语,倒是郁华枝急了。
“姐姐你说话啊,若受了委屈我便去替你讨回公道。”
郁晏欢闻言苦笑,“怎么讨,眼下平阳侯府能给父亲的好处颇多,他怎会替我出头。”
“更何况,我同洛玄,并不是你想的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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