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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一家子聚在一起吃饭,虞苏跟虞母说:“阿母,我想跟姊夫去角山,去看看我在角山的朋友。”
本来悠然喝汤的虞母,立即把头一抬,看向女婿,女婿露出无辜的表情。
虞母不吱声,继续喝汤,过了好一会儿才说:“川不是要成亲了,你跟东去角山,来得及吗?”
虞苏点点头,风川还得十多天后才成亲,来得及,还有几天富余呢。
“大陶坊那边没事吗?”
就是虞父也觉得才十五岁的虞苏,出去得太频繁了,他担心这小儿子荒废了手艺。
“前些天烧好一批明器,现下无事了。”
大陶坊每到秋时,都很清闲,虞苏只是个学徒,他要做的事情更少,眼下也快秋天了。
虞父说:“可不能看牧正家是大贵族,就总往他家跑,你姊夫和牧正多年交情,你不同。”
他们是虞城的虞氏,不是随便什么小氏族,趋炎附势,可不是好事情。
虞父为人耿介正直,也由此当这么多年守卫,一直没升职。
“不是,我去看吉蒿。”
虞苏低头,被父亲说得愧疚,因何愧疚,只有他心里知道。
他不是为了去牧正家,才频繁去角山,“他伤了手,不知道现下怎样。”
“我这趟去仑城,找的是姜鱼的船,就让他停泊在葫芦渡等我回期。
小弟就不要随我去仑城,去看过吉蒿,就让姜鱼先送你回来。”
邰东也觉得虞苏不停地往角山跑,不大对劲,再则风川即将成亲,要是跟他去仑城,有事耽搁,回来可吃不了挚友的喜酒。
“也行,早些回来。”
虞父赞同,他这儿子重情感,对友人一向亲善,他能理解。
“真是你生的。”
虞母摇摇头,想起当年在虞城总也待不住,四处游逛的虞父,真是父子相类。
虞苏微微笑着,看向邰东,仿佛在说谢谢姊夫。
邰东抓了下脖子,觉得不解,他以前总想带虞苏出去外头走走,是因为虞苏太文静了,怕被虞母关傻,不想,这小舅子,时不时就往外跑。
第二天一早,虞苏跟随邰东,再一次前往角山。
开船的船夫姜鱼,是南洹渔民,常在任水捕鱼。
近来忙碌,风家没空载邰东去任水,由此邰东唤来姜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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