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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马群和人群一样,对外来者会排斥,尤其来的要是一头壮年的牡马,大半是要遭马群的马王狠斗,驱逐,不见了,倒是不奇怪。
姒昊不知道这匹白马,是匹逃走的牢马,只觉得它特别高大漂亮,便就记得深刻。
午后,姒昊执着长矛,到落羽丘后的溪林捕鱼,林中鸟兽鸣叫,相当热闹。
姒昊专心致志于长矛和溪流中的鱼,直到他听到马的嘶鸣声,叫得很悲切。
姒昊收起长矛,出溪水,偱声步入林间。
他本以为就在附近,但却走了好一会儿,才看见白马踪迹,它在一处泥沼里挣扎。
白马遍体鳞伤,前脚跪地,两条后腿深陷在泥中。
它伸长脖子发出悲鸣声,用哀求而惊恐的眼神看着姒昊。
阳光下的白马,炫目而独特,它不同于角山常见的棕马,它比棕马的个头更高大,通体雪白,由此才被选作祭祀神明的牢马。
姒昊看着它,想平日总想弄匹马,遥遥见它身影已相当喜爱,不想和它还挺有缘分。
“别乱动,在此等我。”
姒昊自然知道马儿听不懂人话,他还是对这匹马这般叮嘱。
姒昊匆匆离开泥泽,他返回落羽丘,去取麻绳。
如果姒昊离开时,回头看一眼白马,他会发现原先在泥沼中拼命挣扎的白马,安静下来,仿佛它真能听懂人类的言语。
当姒昊手里提上麻绳,扛着根新砍的竹竿,赶往泥泽,白马的后肢已完全陷在泥里,它见姒昊过来,发出哀怨的嘶叫声。
有一瞬间,也就对上马眼那瞬间,姒昊觉得它也许像人一样有着情感。
姒昊将麻绳一头绑在竹竿上,另一头打活结,拉出一个绳环,他要用它套马脖子。
没抓过马的姒昊,见过别人抓马,而且他一直想要有一匹马,特别留心角山牧民套马的手法。
姒昊不慌不忙,他把竹竿放在一旁,折下一些树枝垫在泥沼中,在马匹身前围铺。
白马似乎明白了姒昊的意图,奋尥前腿的蹄子,不过也是无谓挣扎。
姒昊不只铺树枝在泥泽,还去拖来一根大木,横放在泥泽上,就在马屁股后面。
做好这些,姒昊这才去拿套马杆,他自然不是打算凭借自己一人的力量拽起这匹马,那是不可能的,他套马,只是让它别跑。
马儿伤势严重,身上好几处地方都在流血,若是脱离泥泽,便就逃走恐怕也是死路一条,多可惜,还不如把它留住,当然,姒昊也是有私心,他想养它。
抛出套索,重复两次,才套住马脖子,姒昊把绑系套索的竹竿,卡死在两棵树木之间。
这之后,姒昊踩着横放在泥上的大木,他在后方推白马,白马奋力腾跃,前蹄踏上泥面铺的树枝,后踢踢蹬,如是再三,它摆脱泥泽,跃上硬实的地面。
白马刚脱身泥泽的喜悦还未能充分抒发,正想撅蹄子狂奔,随之而来的是脖颈处的牵扯,白马萧萧鸣叫,将竹竿扯得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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