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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野城听着他沉着轻缓又条理分明的话音,莫名生出了一丝类似于欣慰的感受,忍不住偏头看了看他,迎上他略带疑惑的目光后,赞许又鼓励地冲他眨了下右眼。
江阙虽然不明所以,但还是被这冷不丁的wink杀电了一下,匆匆收回视线,无意识地抬手捏了捏耳垂。
庄宴仍在盯着监视器,斟酌片刻后,终于认同地缓缓点了点头:“有道理,那就这样,一个打伞一个不打,咱们再来一遍。”
所有人重新复位各司其职,齐先韵回到天桥上打伞守在地摊边,而宋野城这回则没再打伞,一手拎包一手插兜从人行道往天桥行去。
*
半小时后——
“cut!”
庄宴无奈地扯着嗓子叫了停,这回再不是因为光线问题,而是因为先前还细如牛毛的小雨忽然间越来越急,此刻甚至已经发展到了近乎瓢泼的程度。
镜头中的宋野城已然浑身湿透,头发仿佛刚洗完一般,雨水顺着额头洇进眉间,鬓角滚落的水珠沿着腮边滑到下颌,看上去活像是下水救人刚上岸。
这种倾盆大雨要是再不打伞那可就不是“想心思”
能解释的了,那得是脑残到一定程度、刚经历生离死别或者狗血言情剧里“你爱我但不相信我爱你所以我要淋雨来找你证明我爱你”
的戏码才解释得通。
不仅如此,大雨拍击在伞面的噼啪声响也严重影响到了收音,在这种环境中对话几乎得用喊的才行。
庄宴那边一叫停,齐先韵赶忙起身给宋野城遮上了伞,豆子也飞一般三步并作两步冲上桥给他递上了毛巾。
宋野城揉搓着头发,跟豆子和齐先韵一起下桥回到了棚中,江阙从旁边椅背上拿过他的外套递去,豆子连忙接来展开给宋野城披在了身上。
庄宴看样子也是无奈得紧,抬腕看了看手表,发现已经两点半,距离预定的五点还有两个半小时。
“先去车上换衣服吹头发吧,”
他对宋野城和齐先韵道,“反正也就剩最后一小段了,正好先把衣服烘干,等雨小了再拍。”
他们刚才赶在雨下大之前已经拍到了算命先生从包里拿出灯的地方,剩下的部分不出意外半小时内就能拍完,但衣服和头发这么湿着肯定不行,至少得烘干到看不出明显水渍。
安排好了演员,庄宴回身朝周围街道巡睃了一圈,片刻后转头叫来剧务,指着不远处那家茶餐厅道:“你去问问那家店什么时候关门,要是还早的话,带大家过去喝点热的休息休息,等雨小了再开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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