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尔朵略一想,心知不妙,也不顾什么忌讳了,就往桑拉的寝殿赶。
来到门口,示意身边的大丫鬟墨兰叩门。
“谁啊!
一大早就来扰本公子的好梦!
活得不耐烦了吗?”
屋内传来男子不耐烦的声音,很显然是尚在好睡。
阿尔朵气结,有些怒其不争的样子:“逆子!
怎么对阿妈说话呢?”
屋内短暂安静了一瞬,便听得匆忙穿衣的声音。
不一会,桑拉顶着一张笑脸出现在阿尔朵面前,讨好地笑:“阿妈,今儿是初一,您怎么有空来儿子府上?本来我还说叫上葛娜扎进宫给您请安呢!”
自信打量一下他,确定并没有什么伤势,阿尔朵狠狠瞪他一眼,命令道:“跟我进去!
其他人在外候着!”
一进屋,阿尔朵便问:“桑拉,车邗呢?平日都是他跟在你身边的,怎么今早我来时没见着他?而且你今日为何不上朝?”
不明白阿尔朵的意思,桑拉斟酌了下回答:“儿子今日身子不适,让车邗进宫向父汗告假。”
“哦?身子不适?怎么回事?”
阿尔朵心中恼怒桑拉的撒谎,但也不点破,希望他主动告诉自己,“阿妈注意到,昨夜的合宫夜宴,你走得很早,是有什么事吗?”
“嗯,儿子……昨夜酒喝得有点多,所以提前走了。”
阿尔朵笑意深沉:“是这么回事啊!
阿妈记得你可是海量,竟也有不敌的时候?”
说着也不待他回答,作恍然大悟状,“哦,对了,阿妈看昨夜舒默和他的新夫人也走得早……”
桑拉听她这么说,有些摸不准了,但是那丢人的事还是不欲告诉阿妈:“是吗?儿子并未注意他们。”
阿尔朵气急,她话中的暗示已这般明显,他竟还想瞒着!
转身甩手一个巴掌打到桑拉脸上,呵斥:“逆子!
你做的好事,还想瞒我和你父汗不成?”
桑拉一连两天被人掌掴,本是一肚子的火,而阿尔朵一句话将他怒气打消,嗫嗫着:“阿妈,你知道了?”
“如今宫中还有谁不知道你大公子昨夜的丰功伟绩吗?”
阿尔朵的话咄咄逼人,“酒醉闹事,调戏舒默的夫人,被女人鞭抽……桑拉,你可真给你父汗和我长脸啊!”
桑拉脸色微变,下意识地问:“父汗也知道了?”
阿尔朵提到这个气就更是不打一处来:“你还想瞒着吗?愚蠢!
竟然还称病不朝!
阿妈为了你,在你父汗面前又是跪又是求的!
你府里的女人本就不少,外面还有些上不得场面的,那么多女人,你为什么非要那个司徒舞惜?你明明知道她是舒默的夫人,是大秦的公主!”
现如今一提起舞惜的名字,桑拉便觉得身上某处在隐隐作痛,咬咬牙,道:“阿妈,你不明白,司徒舞惜我是一定要的!
哪怕现在不行,将来,将来我也要她!”
看着自己的儿子为一介女子这般执念,阿尔朵心中对舞惜的怨念便更深。
不在这个话题上停留,她将拓跋乞颜的话转述给桑拉听。
桑拉一听,几乎叫起来:“什么?半年?父汗竟然要我禁足半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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