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雍熙帝与舒默两人也仅仅是简单地交谈。
舞惜低头浅笑,很难将注意力放在那上面。
于是侧身和云妃低声交谈几句,左不过就是关于小彦祯的趣事和自己的婚事。
突然,耳畔传来爽朗的笑声……
有那么一瞬,舞惜几乎怔住!
这么熟悉的声音!
心底柔软得似要沁出水来……即便知道是痴人说梦,舞惜依旧飞快扭头,循着声音看去——
是那个拓跋舒默!
他正和父皇在谈笑风生,父皇也表现得兴致极高。
舞惜就那么呆呆地望着舒默,或者说,她在借着舒默想着某个人。
整个世界有刹那的寂然无声,仿佛周遭没有任何旁人,没有任何声音……天地间,唯她与他而已……
“舞惜,舞惜……”
似乎有人在唤她,思绪回转。
终究不是他呵……
泪湿眼角,舞惜回头,眼前是云妃满含关怀的眼。
“嗯?娘娘,您叫我?”
迅速收敛情绪,舞惜开口询问。
朝皇上的方向微努努嘴,云妃小声提醒:“不是我,是你父皇叫你呢。”
末了,不放心地追问一句,“舞惜,我瞧着你方才神思恍惚的,可是身子不适?”
微微摇头,舞惜冲云妃粲然一笑。
“父皇,您唤女儿?”
起身行了个礼,舞惜恭敬开口。
雍熙帝看她,道:“舞惜啊,你刚瞧什么呢?那么专注!
连父皇叫你都没听见。”
听了这话,又不自觉地看向那人,视线在半空与他胶着,舞惜飞快收回目光,摇了摇头,半晌没有回话。
雍熙帝示意她坐下,本也是在与舒默闲谈时,发现舞惜一直定定地看着他,雍熙帝才有此一问。
现下见她如此,也只当是害羞了。
即便木已成舟,仍希望这个女儿能觅得良婿。
舞惜本是个有主见的孩子,眼下这样,许是有意于舒默。
想到此节,雍熙帝也松了口气。
倒是舒默,审视的目光投向舞惜。
自己向来被女人或崇拜或迷恋的眼神看习惯了,可方才她的眼神中,却有着浓浓的心痛与哀愁……从来不将心思放在女人身上的舒默,此刻倒有些闹不明白了。
不由地嘲笑自己,不就是个女人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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