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样想,可别人不和你一般心哪。”
魏老长长叹气:“爷爷年纪大了,你还是好好想想爷爷和你说的吧。”
魏老走后,魏长烟死盯着杯子好像和它有不共戴天之仇,素来少言寡语的魏果突然开腔:“公子,老大人说得不无道理。
衍公子近来行事高调,不管是族中还是朝里树了不少声望,与吏部那边也常有走动。”
满心糟乱,魏长烟拎起鞭子骤然起身:“老子又不是皇帝,兵权不还给老子,老子有什么办法。”
魏如颠颠地跟了过去:“公子您是要去打猎么?小人给您牵马,其实公子您有办法啊,您直接找陛下说一说呗。
陛下平易近人,可和蔼了。”
魏长烟现在最听不得皇帝这类字眼,鞭子指着魏如:“你洗洗干净,准备进宫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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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藩王入京和晋国使者来访,岑睿恢复习武一事被无限期往后顺延,这让尚不知以何种态度面对岑睿的魏长烟松了下心,可心上又抑不住地怅然若失。
这种怅然被魏如偷偷归结为少年思春,并且一不小心被魏长烟知晓了,下场悲惨。
不用练武,岑睿每日也照旧忙得团团转,找不到南北。
秦英在户部顺藤摸瓜查到连家,线索忽然便断了个干净,连家的账面干净有序,觅不出任何蛛丝马迹。
而襄禹那边,岑睿依傅诤的提示,暗中招来了钟疏。
这名探花郎比之岑睿初见他时,已磨去许多凌厉锋芒,但在低头行礼间岑睿不意间捕捉到他眸里闪过的光芒……
岑睿没有开门见山说起政事,而另起了个不相干的开头:“侍御史钟疏,朕没记错侍御史是从七品?”
钟疏敛眸回曰“是。”
“从七品,年俸两千一百钱,粟七十石,可对?”
岑睿又问。
钟疏低着脸,看不见面色,回的声音倒是稳妥:“回陛下,确是如此。”
岑睿简单算了下:“两千一百钱除去开支应酬,到手也所剩无几了。
家中可有兄弟姐妹?”
钟疏摸不清岑睿话中的意思,只得如实道:“有一长姊及一幼弟。”
“哦……那负担不小啊。”
岑睿转了下指中笔:“你们台主不止一次向朕夸你是美质良材,一甲出身的探花郎,这七品之位是委屈了你。”
钟疏慢慢抬起了头,对上岑睿的笑眸,岑睿慢慢道:“御史台主年岁不小了,辞呈也提了几回……”
钟疏心头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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