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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思婉颔首：“聊什么，梁亦辞吗。”
这是八年来她第一次在其他人面前堂而皇之地提起他的名字。
就像今晚是八年来她第一次当面喊他一样。
似乎有些事情只要开了个头后面就不再困难。
今晚实在有太多的破例。
夏歆也点头：“对，就聊他。”
她们两个之间接近于陌生人，能聊的好像也就只有他。
“嗯。”
薛思婉没置可否，只是这么应一声。
“你们怎么认识的？”
夏歆问。
“大学，同校。”
薛思婉答得不急不缓，话毕将问题抛回去，“你们呢？”
“在一次晚宴，那时候我还没入行。”
“哦。”
薛思婉淡淡应声，兴致缺缺。
不过夏歆看起来乐此不疲，她还有下一个问题：“你们在一起过？”
“没有。”
关于这个问题，薛思婉答得向来干脆。
对方似乎不大相信：“没有。”
“对，没有，”
她拢拢碎发，补充，“或者说，算不上。”
“为什么？”
“说来话长。”
“那算了。”
听到这声“算了”
，薛思婉以为对方也觉得她的回答很无趣，决定结束这个不那么友善的话题。
她把填充得鼓囊囊的软枕放平，躺下之前问：“睡觉？我关灯。”
对方也跟她一样拉下枕头，看样子是准备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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