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都听出了她刻意加重的最后三个字,并同时感受到了这三个字瞬间带来的冷场效应。
蒋迪错愕地看着我,无辜地摇了摇头,像在说“不关我事吧?”
我也尴尬又无奈地冲他摇了摇头,本来不关你事,是你多事了。
“他,他吃完饭就回来。”
他忙回答,连请莫莉雯进屋都来不及说,就嚷嚷着落荒而逃,“你们口渴了吧,我去买饮料!”
其实现在最想逃的人是我,多呆一秒都会让我多一分无措,“你进去等他吧,我去找苏涣淇吃饭。”
“等一下。”
莫莉雯拉住我的胳膊,已是冷艳面容,如冰的气息蔓延到她的语气里,“我有话对你说。”
说着她松开手,走进办公室的沙发坐下,不再看我,像是有十足的把握,我一定会听从她的话。
是的,我确实照做了。
既然要谈,就一次说个清楚,永不再见,我真的不喜欢她。
我们并肩坐着,她久未开口,无视我存在般地从衣服口袋里拿出个红色半透明的小盒子,打开盖子倒出几颗大小不一,颜色不同的药片在手心。
然后她张开嘴,手一扬,喉头的一个吞咽动作,所有的药便悉数吞了下去,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她的样子不像吃药,更不像吃糖,倒仿佛如喝水一般平常自如。
收好药盒,她这才看我,缓缓开口:“这些药我每天都要吃,比三餐还固定。
可是约你见面那天,我没有吃。”
我隐约感到些不对劲儿,问道:“你是故意的?”
“没错。”
没有半点犹豫,莫莉雯肯定地点头,“而且在你之后,我也约了逸飞在肯德基见面。
我就是要用我的生命去赌,赌他会不会着急,会不会舍你顾我。”
她腮边漾起浅笑,晕到眉角,传至眼眸,“结果,我赌赢了。”
若当时知情,我一定会惊跳起来骂她无耻。
可时间就是嚣张霸道地能淡化一切,正如此时我倒觉得她很可悲,“值得吗?”
她笑而不答,环顾了一圈办公室,娓娓道:“我没想到逸飞会当学生会主席,高中的时候,他虽然很优秀却从来不愿做显山露水的事。
刚才我一直以为你在骗我,没想到你真……”
说到这儿,她噤了声,双眼锁定到我身上,审视打量,探究的目光好像是想把我看个清楚透彻。
我不知道她是不是在等我的解释,但我并不打算这么做,也静静地看着她,仍一如既往地认为“不解释,没意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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