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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冰茹甩了甩手上的水,没好气地问:“谁啊?”
“简年。”
“我怎么知道。”
说完这句,李冰茹就往里走。
路时洲拦住她,问:“你们刚刚不是一起出去的吗?”
“我是去厕所,她是不想看到某个人,回家了。”
听说简年不想看到自己,路时洲很是难受,但仍是追了出去。
时间间隔短,简年没走远,路时洲很快就在公交站台找到了她。
简年要面子,打定主意再难受也绝不让任何人、尤其是路时洲看出来,哪知一看到他走近,眼泪立时就控制不住地流了出来。
见简年看到自己马上转身,路时洲还以为她是真的烦了自己,皱着眉头刚想大声问“你先骗的我,凭什么还不理我”
,强行把她转过来后发现她脸上的眼泪,一下子就傻了,心中的怨气顿时散尽了,底气全无、结结巴巴地问:“你,你哭什么呀。”
简年觉得丢脸透了,挥掉他抓着自己肩的手,说:“谁哭了,关你什么事儿?”
“我是你男朋友,你哭当然关我的事儿……你到底因为什么哭。”
“不因为什么。”
“你这几天怎么不接我电话?我去我爸家了,一到就给你打电话,你不接,我当天就想回来,可是我爸和阿姨不让,非留我。
我后来给你打了好多电话,你都不接,好不容易找到参加谢师宴的借口回来,下午我一下飞机就去你家了,可你已经走了。”
简年想止住眼泪,无奈控制不住地越哭越凶,话都说不完整:“什么时候?你,什么时候给我打电话了?”
“我每天都打,打了好多,后来你就关机了,你肯定是没看手机,又自动关机了。”
“我看了,没有。”
“我拿我爸家的座机打的,我手机落家里了。”
路时洲哪好意思说是怕自己没出息、太快求饶,故意不带手机的。
“哦,那是有的,我看到是外地的号码,就以为是诈骗电话。”
听到他说手机落家里了,简年才明白为什么自己前天发的两条短信他都没回。
“……”
路时洲的心情稍稍好了一些,想给简年擦眼泪,又找不到纸巾,就大着胆子拿手擦,轻轻地碰了一下她的脸颊,见她只低头哭没反对,便用大力抹了起来。
他下了飞机,连家都没回就直接去简年家接人了,最近几天又没吃没睡,自然满手灰,简年的皮肤白,他的手一上去,就印出了几个清晰的黑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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