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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连辞轻笑了一下,想起来最初见面的时候掌门的模样,他说,“我在竹林里一直听他吹唢呐,师尊可高兴了,于是就点化我化形,并传授功法。”
掌门师尊是祖传的唢呐之花。
他很感恩现在的生活。
辛瑶把狐狸放在腿上,继续给他传递冷气,眉眼弯弯,“没看出来你还挺有音乐方面的造诣。”
这等流氓乐器,我辈普通人实在欣赏不来。
更别说掌门那股乱七八糟的吹法。
传闻中是能让人七窍流血的存在。
辛瑶又摸摸他的头,然后给狐狸挠下巴,“谢师兄,我给你讲一个故事吧。”
“关于你的吗?”
谢连辞虽然不太想承认,但是被顺毛得特别舒服,发出了幸福的咕噜声。
“从前有一只麋鹿,他在森林里走丢了,于是想要给自己的好朋友长颈鹿传讯息。”
“麋鹿说,是长颈鹿吗?长颈鹿回他:你干嘛啦?”
“可爱的小麋鹿就说:我迷路啦。”
“哦,那我长颈鹿啦。”
谢连辞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低低地笑起来,狐狸眼睛弯弯的,用尾巴轻轻扫了扫辛瑶的手背。
“幼稚。”
“是吗,可是谢连辞你的嘴巴都快笑到耳朵上啦。”
辛瑶低头看他,唇角弯了下,眉目也舒展开来,“大师兄,人呢,活在世上开心最重要,既往不可追,那就往前走吧。”
谁还没个糟心的事情呢,可是生活就是要继续往前走。
而不是因为那些苦难和挫折就变成淤泥里的人,要么反社会要么整个毁灭世界,那就变成被生活操纵的人了。
不管是自己还是谢连辞,都一直体验过命运苦难波折,却可以有勇气说说笑笑地给它一巴掌。
天黑了。
很快东方又泛出了鱼肚白。
室内的烛火一点点燃尽,窗户外开了一朵桃花。
辛瑶从睡梦里醒过来的时候,身上的披风因着起身的动作掉落在地上,她捡起来回头看了一眼。
银灰色长发高高束起,上面插了根白玉簪子,再往下是张红眸薄唇的脸,眼皮低垂,在摆弄手边的香烛。
“你现在感觉怎样?”
看起来大师兄已经完全恢复了状态。
也没有昨天晚上那股神色恹恹毫无精神的模样。
谢连辞朝着她走过去,慢慢道,“已经没有大碍了。”
话顿了一下,将辛瑶递过来的披风接过来收起。
她昨天睡得太晚,陪着自己将近黎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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