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要多少都有。”
女掌柜满脸堆笑地迎上前,不一会儿就拿了好几板布料一一摆在面上。
云尘知道楚樽行一贯不喜过浅的颜色,便只留了蓝、黑、灰三种色调。
等老板娘吩咐学徒将其他布匹重新压回箱内后,云尘问道:“阿行看看,可有喜欢的?”
楚樽行没想到云尘是带他来挑衣服的,呆愣了大半晌后才反应过来,随手指了匹黑布。
衣裳够穿便成,他并不在意旁的。
云尘见他这样就知道他压根没认真看,他冲女掌柜抬了抬下巴,说道:“将你拿上来的这些布都做了,款式按当下的来。
工期可以慢,但活儿必须要好。
我稍后留个住址,晚些做好了送去便是。”
老板娘进门就觉着云尘不像一般人,给他送上来的都是些费银子的好东西,这阵见他一要便要了半箱货,险些乐得睁不开眼,嘴里连连称是:“好嘞好嘞,我自得拿出看家功夫来对待,公子只管等着就是。”
云尘朝周围看了一圈,起身又挑了套现成的在楚樽行身上比划大半天,随后将人赶去里间换衣服,自己则悠闲地坐在外面结好账等他。
与此同时,客栈内一位玄衣男子也保持着相同的坐姿。
见迟迟等等不来屋主人,便只能无所事事地在桌旁薅信鸽的白毛撒气。
信鸽被揪得吃痛,俯身用力啄了男子一口,他顿时瘪嘴大叫道:“鸿远将军,你养的鸽子也忒小气了些,就揪了它几根毛倒还咬起人来了!”
萧谓浊抱了把剑倚在门上,无奈道:“三殿下无事欺负我的鸽子作甚?”
“那我便不欺负它了,改为欺负你可好啊?”
云济眨着眼冲他笑道。
“不好。”
萧谓浊上前将鸽子救出来,看着屋里的一片狼藉哭笑不得,“要不我去寻寻他们?四殿下要是再不回来,你怕是要将这屋都拆了。”
云济撇开脸嚷嚷道,“拆便拆了呗,本殿下难不成还赔不起一家客栈?”
“当真豪横啊。”
云尘闻声推门进来,只往屋内扫了一眼便有些想扶额,“皇兄这可是遭了贼?将军也不说看着点。”
“那也得末将看得住啊。”
萧谓浊叹了口气,摇着头笑笑。
“尘儿可算回来了,真是让我好等,怎得就你一个?”
云济探头朝他身后望了半圈,确是没找见楚樽行的身影,“你不是成日都跟你家楚侍卫待在一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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