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推门走了进去。
“天呐。”
陈嘉敏见到他,惊愕而心疼地过去扶他坐下,“你怎么瘦成这样了。”
杨诗隐几乎没怎么进食,体重下降的厉害,心理刺激下的失眠导致他精神紊乱,不过几天已经让他满脸病态了。
“到底出什么事了?”
陈嘉敏给他倒了杯水,“你这个样子姜敏不知道吗?”
杨诗隐接过一次性水杯,润了润干涸的喉咙,摇头道:“他什么都不知道,这些天他一直封闭排练不在家。”
“跟他有关吗?”
陈嘉敏犹豫地问道,“是你们感情出问题了?他在娱乐圈也算暂露头角的人气音乐新人了,娱乐圈那种地方花花草草、莺莺燕燕太多,你担心也是正常的,我也理解。
只是我觉得你跟姜敏在一起也有好几年了,他的为人你应该信得过。
我也是一路见证了你们的恋情,我绝对相信姜敏是不会轻易变心的。”
杨诗隐无力地叹了口气道:“反正分开是迟早的事,这一点我早就想开了。”
陈嘉敏听不得他说丧气话,“又来了,你不要这样想,姜敏要知道也会伤心的。”
“这是没有办法的事。”
杨诗隐低声道,“现实摆在眼前,我们也是无能为力。”
“你!”
陈嘉敏气急道,“你就不能对姜敏有点信心。”
“是我对自己没有信心。”
杨诗隐落寞而哀伤地抬头看着她,“嘉敏,就在前几天,我的一个学生跳楼自杀了,就死在我的面前。”
陈嘉敏震惊地捂住了嘴。
杨诗隐悲伤地小声抽泣,“他跟我太像了,太像了。
一入学我就注意到了他,他的父亲也是个混蛋,只会对他拳打脚踢,同学们也欺负他,周围都是冷漠的人,没有人在乎像蝼蚁一样的我们。
我们被欺凌、被辱骂,我们只能忍受,好像没有人能够拯救我们,除了死。”
杨诗隐在所有人面前一直伪装的很好,日常的淡然温和下却是一颗千疮百孔的心。
他从未面对别人自揭过伤疤,包括姜敏,可任东苗的几乎打垮了他的精神,他已经处在精神极端崩溃的边缘。
“我很早就产生过这个念头,有好几次,差一点,我就从楼上跳下去了。”
他痛苦地哽咽道,“后来遇见了你跟姜敏,我又渐渐地放下了想死的念头。
我考上大学之后就从家里逃了出来,我没有办法向你描述我的父母,我爸就是个无赖恶棍,喝酒打牌出轨,什么恶行他都做全了。
我妈也被折磨的精神不正常。
他们不把我当人,只是一味地作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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