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人墨士赏菊饮酒,黔首佩戴茱萸登高赏秋。
听说还有各色香甜的重阳糕,也不知是何等滋味……”
新君的口才十分不错,一年一度算不上稀罕的重阳节在他嘴里说出后极具吸引力。
女郎本就爱听各处风闻,往日每每听到新君提起边塞风闻时总是心痒痒。
此时维持着冷淡之色的女郎也再也看不下去书了,支着耳朵认真听着,试图从对方的只言片语中,勾勒出人山人海喧闹之景。
手里的书也情不自禁地放了下来,侧着脸庞,只需微微垂眸,萧谌便能看到女郎带着细绒毛的脸颊和扑闪着长睫,还有……那脖颈上欢愉后的红痕。
怎么会这么乖呢。
萧谌眸色微柔。
大燕国土辽阔,各地所滋养出的风貌人情也各不一样。
萧谌自从军之后,随着军队辗转去了许多不同的地方,他说完京都重阳风俗后,转而又说起了大燕各地的重阳风俗。
女郎听着津津有味,眼底的抗拒都少了不少,内殿伺候的宫侍垂眉敛目,只有君主低沉柔和的声音在殿内回荡。
说得有些口干了,萧谌端起茶盏饮了一口,将茶盏放下后,不经意垂眸,却捕捉到了女郎脸上稍瞬即逝的羡意。
还未登基前,暗卫调查出明家嫡姑娘的生平又再次浮现在脑海里,萧谌心尖骤然疼了一下。
金尊玉贵的女郎,又何须去羡慕别人。
默默又在心里给明家记了一笔,萧谌又再次将下颚抵在女郎的颈窝处,道,“三日后便是重阳,那日休沐,朕带你出宫。”
不再是询问,而是直接定下,他心知怀里的女郎是有些脾性的,若是你问她,即便她喜欢也绝对不会松口。
倒不如直接定下。
果然,女郎闻言只是拧了拧眉,抿了抿唇,却也并未出言推拒。
萧谌眼眸盛着笑,喉间也有低低的笑声逸出。
怎么会有女郎变扭的时候也这般可爱啊,萧谌笑弯眼眸,有些甘之如饴地想。
郎君低笑时的气息充斥耳尖,敏感的耳尖泛出热意,热意从耳尖直蔓脖颈,可女郎面上却依旧维持着平静的脸色。
笑什么笑。
有什么好笑的。
她又没求她。
女郎理直气壮地想。
可到底被耳边的笑声弄得有些烦闷,她心里生出了一股恶气,趁着锢着自己腰肢的手松了松,两手推开了对方的臂膀,顺势从软榻上起了身。
“本宫要去洗漱了。”
生怕被继续捞回去,丢下这句话,女郎的脚步走地飞快,眨眼间就消失在珠帘后。
萧谌微愣,紧接着就如同浪荡子弟一般蠢蠢欲动,可又转而想到女郎娇怯害羞的性子,又有些可惜地放下了心思。
慈宁宫内间里俱是女郎身上的浅淡气息,他懒洋洋地斜躺在软榻上,终于将注意力落在内间四周的布置上了。
那些被他堆在私库里的奇珍异宝被拿出了那一部分,尽数填满了整个宫室,环顾了一圈,萧谌心里有些满足又有些遗憾。
作为一位军功甚高又十分霸道的君主,谋夺而来的战利品能成为装饰心爱的女郎的房间,这种都属于女郎的空间却盈满了各种属于他的气息的满足感,的确无与伦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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