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困意在一瞬间散了大半,裴楠心中立刻闪现出昨晚在酒吧和他搭讪的那个人,不由警铃大作。
他立刻昏昏沉沉地半抬起头,伸着脖子看去,视线仓皇越过男人耳根,斜向上落在略显锋利的眉骨边缘,然后滑过高挺的鼻梁,最后落在那一开口仿佛就能冻死人的薄唇上。
扑面而来的熟悉感让他先是松了口气,随即却猛然撑起上半身,带动身上各处迸发出要命的酸痛。
草,这不是今天要出国的混蛋郑书昀吗!
两人盖的是同一床被子,裴楠大幅度的动作使得原本覆盖住郑书昀肩膀以下部位的被子滑落,露出对方线条紧绷的后背,结实的肌肉上布满了深深浅浅的指甲抓痕,由红到紫,有不少还见血了。
他死机的大脑下意识蹦出一个推断:他不会喝多之后跟郑书昀干架了吧?
乍一看,好像是对方被他挠得浑身挂彩,他身上除了几处红晕,几乎没什么过分的痕迹,但事实上,他腰部肌肉酸得就快无力支撑躯体了,显然是被郑书昀这个蔫儿坏的黑心律师揍出了更严重的内伤。
这样编排事实似乎没错,但他们怎么打架打进一个被窝里了呢?
裴楠懵逼地思索,直到涣散的注意力定格在某处传来的更为难以忽视的胀痛上,虽说他此刻浑身干爽,还穿了像样的睡衣,像是做过睡前清洁的样子,但那里面似乎还残存了一点微不可察的流动感。
心绪如同大厦轰然倾塌,当某个全新的结论拔地而起的时候,裴楠整个人完全弹坐了起来,在痛处狠狠接触床面的一刹那,险些叫出声。
郑书昀也醒了。
他睁开眼,揉着眉心坐起身,目光笔直又淡然地落进抱着被子的裴楠惊慌失措的眼中。
裴楠咬着后槽牙,那些醉后遗失的记忆在这长久的对视中回笼了几张碎片,数量不多,但已足够——
他守身如玉25年,居然被郑书昀给糟蹋了!
裴楠一时间除了悲愤,再无他感,眸光颤抖间,却见那淡色薄唇微动,用最清冷的嗓音说出了一句惊世骇俗的话:“裴楠,你睡了我,就要对我负责。”
*
一室静谧中,先下床的是郑书昀,他穿好拖鞋,回头看了眼正把被子蒙在头上当鸵鸟的裴楠,唇边露出一丝难以言喻的笑。
忽然,裴楠双手分开被子边缘,露出挡在后面的大半张脸,在撞上郑书昀视线的瞬间又略微关拢了一点,只露出一只猫儿似的圆眼。
“现在几点了?”
这是裴楠起床经历人生大起大落后开的第一句金口,声音哑得不像话。
郑书昀看了眼桌上的腕表,道:“九点。”
裴楠愣了愣。
郑书昀的飞机十点起飞,现在过去显然来不及了。
思及于此,裴楠那满腔难以面对现实的震撼心绪,顿时被郑书昀打算不告而别的气闷压下去了一半。
他掀开薄被,一把抓起散落在地上的裤子,从兜里摸出烟盒,敲了一根烟出来,拿在手里略显烦躁地把玩了两下,像个渣男似的抬起眼皮道:“我没必要对你负责吧。”
随即又状似漫不经意补充了一句,“你也不想想路昂怎么办。”
两人之间第一场事后对白突然出现了别的男人的名字,郑书昀眉心皱起,略微沉下声音问:“和他有什么关系?”
裴楠还以为郑书昀在和他装蒜,干脆打开天窗道:“你俩不是那个,有点情况么……”
郑书昀脸上罕见地露出了复杂的神情,半晌才斩钉截铁道:“我和他都是1,没可能。”
听闻未曾设想过的情形,裴楠不由得错愕,他没当过gay,虽说知道1和0代指什么,但从来没仔细思考过具体的象形,此刻放在心头比划了一下,脸上顿时腾起一股热浪,直男的信念感在这一瞬间崩塌。
事实上,昨晚发生的一切细节几乎全都被他抛诸脑后,他唯独记得那玩意儿实在是太大了,仿佛把他那里当仇人一样用力对待,导致那里现在还一抽一抽地胀痛。
裴楠陷入沉默的片刻,郑书昀也没再说什么,转身进了浴室。
那背影高大冷然,似是有点生气。
裴楠略一回味,竟莫名咂摸出了一点良家男人失身后,被对方推卸责任的故作淡定。
浴室里响起纷乱的水声,一如裴楠此刻的心境。
他如同老僧入定般,坐在那听了足足十几分钟,在水声停下的刹那,终究还是顾不上这里是郑书昀这个洁癖的房间,忍着强烈的不适下床,一瘸一拐走到窗边,打算抽根烟冷静冷静。
刚把烟点着塞进嘴里,还没来得及吸,裴楠身后忽然伸过一只大手,将烟摘了。
他下意识旋身抢救,但还是眼睁睁看那根烟被灭进了垃圾桶里,徒留一缕青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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