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如惊雷轰在头顶,赵曲澜猝然回头,不敢置信道:“你说什么?!”
这一刻,她突然察觉到,赵未霖的脸色较平常要苍白很多,但他面上带着微微笑意:“时间太短了,他不愿意等我了,我没法利用这么短的时间找到可以给他治疗的药物,所以才出此下策来威胁您与祖父。
不过,倒也不是什么进展都没有,至少成功制出三年前您给他注射的毒素了。
说实话,这可谓毒药的东西,也比您让我接受的那些精神治疗,要痛快得多。”
赵曲澜脚下一软,支撑不住,跌坐在沙发上,浑身剧烈颤抖起来,模糊的视线里,她好像看见了长子,也坐在办公桌后,神色柔和地说:“谁能证明死了不是比活着更自在呢。”
*
沈榷在医院住了很长一段时间一阵子,那些日子他整个人都无比倦怠,一天中绝大部分时间,都在睡觉,像一只懒散又神秘的猫,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赵未霖没有露过面,倒是他的助理时常探望,也是时常试探他所想。
沈榷没想什么,一旦有些思绪,便是和赵未霖的上一次见面,不如睡了的好,睡着了都是美梦,像是和赵未霖手拉手重走一遍学生时代。
等到醒来时,满脸湿润,沈榷越来越觉得,他说赵未霖残忍,其实他自己又何尝不是。
也许是见他沉默寡言、形容消瘦,医生替他开了大约营养针之类,沈榷都全盘接受,无论如何赵未霖不会害他。
又过了一周,沈榷被安排做了一次全身检查后,出院,他终于见到了赵未霖。
看到那张脸孔的那一刻,沈榷可恨地眼睛一酸。
赵未霖倒是在笑着,仿佛过去的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车上,赵未霖问:想去哪里玩,我有一个月的空闲时间。
沈榷拒绝了。
倦怠地看窗外,因此也错过了赵未霖眼中的失落。
家还是老样子,什么都没有变,定期有家政打扫,依旧窗明几净。
赵未霖的确空闲下来了,以前从没有过,以前他的假期似乎仅限于易感期。
赵未霖会做饭,手艺很好,是大学时给沈榷做饭练出来的,只是工作后忙了,偶尔只有沈榷下厨。
那富裕的一个月,他变着花样儿做菜。
他们很久很久没能拥有如此奢侈的时光,成天腻在一块儿,但如今境况,反倒不亲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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