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眠点点头,余光却透过窗户和帘子看到隔壁床上另一个暗卫已经醒了,司棋在和他说话。
两个剪影投射在帘上,看上去他们关系很亲近。
她慢慢站起来,缓步朝那扇窗户走过去,定定站在窗后,听到司棋和那另一个暗卫竟在说笑。
他们寒暄了好一阵子,说的是些家常闲聊的话,如今天的天气、酒楼里新出的小吃云云。
刚才被她问话的那个暗卫从床上支起身子来,似乎想把她叫回来。
但陆眠一动不动,就站在墙窗户后。
“希望能够一切顺利。”
两人闲谈了一会儿后,那个暗卫笑道:“不过我想,一个女的能查什么案子?这种事情陛下竟不给个男人来做。
哈哈哈……”
司棋亦笑道:“一个小姑娘,才十五六岁的样子,能见过什么世面,读过什么书?她”
那个暗卫忽然看了过来。
司棋顿住,也顺着他看过来,只见陆眠就站在窗边,正瞧着他们。
“陆姑娘,话问完了?你……是什么时候来的?”
司棋马上站起来,换上一副熟络自然的笑脸,丝毫看不出有什么尴尬。
“并不晚,在这儿等你们一刻钟了。”
“害,你怎么也不出个声?叫我们让你久等。
来坐吧!”
另一个暗卫倒是露出呆愣的神色,看着她眼睛也不眨一下。
陆眠不动,皮笑肉不笑地审视着两人。
对方自然认为她会这样想:主人遇害不过十日,他的书童和暗卫竟谈笑风生,是一点悲伤难过的情绪也没有了,这很难不让人怀疑什么。
再一个是背后说人,当面一套背面一套。
当着她面说十分热情地配合她查案,希望能查出真相还逝者公道,背后在这里看她不起。
她心里倒没有什么难受的。
世上人形形色色,什么样的都有,往坏了说持这般偏见的人也不会是少数,看不看得起她不并影响查案的决心。
她只需做自己该做的事,至于别人要怎么想那就左右不了了,也犯不着为此不高兴,因为人活在世上最重要的就是要高兴。
她一笑,悠悠说:“这位大哥也醒了啊。
鄙人奉劝你有些话不要说得太早。”
“你听见了又怎么样?”
对方嘲笑道:“我们说的不对吗?小丫头,就你这鲜花骨朵儿还能查案子?见过世面吗?哈哈哈哈哈哈哈真是个笑话!”
“我看你身子好的差不多了,可以下床行走了吧?两个时辰后咱们外边小树林见,敢来么?”
眼中划过一道凌厉,她顺带看向司棋,“还有你。”
“是什么事呢?”
司棋问。
“我一个小丫头还能害你们什么不成?怎么,你们两个难道还不敢来?”
“来就来。”
暗卫道,“我倒要看看你能玩出什么花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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