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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觉得,我一直以为自己看人足够透彻,但现在看来并不是。”
红黛似乎有些疲劳,慢慢地摘下耳环和项链丢在桌上。
“你不是没有看透,而是根本没有‘看’他,像当初看我那样。”
甘拭尘毫不客气地说,“你太在意他。
人和人之间,了解一面已经不易,了解所有这种事根本不存在,只是自以为是的错觉。”
红黛打开了卧室阳台的门,又拉上了纱帘。
夜晚的凉风吹起薄纱,仿佛海浪一般在她身后汹涌,却又做了她妖娆身姿的陪衬。
“你这自以为是的野猫,倒好意思说我自以为是?”
她的声音里并没有怒意,反而有些利落的坦率,和娇嗔。
一边说一边拉开了连衣裙背后的拉链,毫不在意地让它滑落到地板上,又将身体从内衣里解放,看向甘拭尘。
甘拭尘迎着她的邀请走过去,抱住对方妙曼的腰肢,却在耳边说着与调情相去甚远的话:“你其实早就做好了决定,只是想看看我是否还对你深信不疑。”
红黛轻轻侧头碰上他的嘴唇,低哑而愉快的声音说道:“而你这种冷酷又不留情面的地方简直再性感不过。”
抱住甘拭尘的脖子轻轻一跃,她的长腿圈上了对方的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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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声铃不在的时候,曲章瑜总会有些焦虑。
在房间里做完一整套瑜伽,她换上连帽衫,把帽子扣上,轻手轻脚地出了门。
铃女告诉她在家里很安全,鼓励她跟家人多交流,所以曲文夺在家的时候,她偶尔会去找她小叔说话。
如果铃女不在,那曲文夺总是在的。
以前他总是跟阿善在书房背着她神神秘秘不知道讲些什么事,现在却总是在一楼客厅,让她一出房间就看得到。
像一件家具,永远在那儿,想看到就看,想避开就避,她小叔一向知道如何减轻她的不安。
曲章瑜悄悄地从栏杆往下看,曲文夺的淡金色长发十分显眼,难得地全部披散开来,柔顺地搭在背上:“小叔?”
她其实只是想问问铃女什么时候回来,却不由自主地被她小叔吸引着下了楼。
曲文夺穿着花色繁复的一字肩连衣裙,翘着脚喝茶——脚上还穿着八公分的细跟高跟鞋。
听见她叫自己,曲文夺抬头向她“嫣然”
一笑,嘴巴上的唇蜜油光发亮。
“你干吗穿成这样?!”
曲章瑜一边问一边向阿善寻求答案,阿善微微耸肩:“大概想要当你的小姨。”
曲文夺看来在胸部塞了不少胸垫,还换了女士香水,略一走近便觉得香气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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