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没有遮挡的窗前正站着一个男人,阳光毫无保留地扑在他身上。
听见声响,他转动头颅微微眯起了眼睛——长时间的光照不仅让他身体发烫,一时也无法看清暗处的来者。
曲文夺在离他一步之遥的距离停住,沉默地看了他一会儿。
看到男人眼中的神色似乎清楚他心中所想,淡淡地说道:“不典型白化症。”
曲章瑜开心地“咦”
了一声,“长得很帅呀,小叔,他是谁啊?干吗的?”
曲文夺没回答,用手背触碰着男人的脸颊。
动作缓慢而轻柔,好像一只从暗处想要走进阳光的吸血鬼。
“你叫什么呀?”
曲章瑜仰着脸问,男人看着她微微一笑,说道:“叫我阿善就行。”
“阿善,你是干吗的呀?”
阿善正要回答,突然被曲文夺一耳光抽在脸上,把曲章瑜吓了一跳。
看她小叔皮笑肉不笑地说:“是你老爹派来监视我的。”
曲章瑜自觉地闭了嘴,躲到一边去。
“你被解雇了。”
曲文夺转身就走,阿善刚出口一个“可是”
,就被曲文夺手里的剑搭在脖子上,割出一条细细的血痕,“趁我还好说话的时候,赶紧滚。”
阿善不再言语,拿起外套走了出去。
倒了好几次公交,才从富人区回到遥远的工作地点:温泉山庄养老院。
名气听起来很大气,但条件只能说普通,比上不足比下有余。
院子里有老人晒太阳,或坐着轮椅或拄着拐棍,有行动自如的正在阴凉处踢腿练关节。
护工芸姐刚给一个房间换完床单被罩,看他回来赶紧说:“阿善啊,怎么样?”
他摇摇头,指指院长办公室的方向,“芸姐我一会儿来帮你。”
院长听完他的报告,摘下老花镜揉揉眼:“人家不干那也没办法,我回头跟曲爷讲一声。
你去忙吧,别放在心上!”
阿善回宿舍换了天蓝色的护工服,给伤口贴了个创可贴,跑去帮芸姐换床单。
“有钱人家的少爷当然不好伺候。
不去更好!”
芸姐胖胖的,嗓门也大。
一边讲一边麻利地换上新被罩。
“咱们这儿本来就缺人,尤其你这样性子好、力气又大的小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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