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稚的脸埋在祁骁胸前,声音闷闷的:“我想过自己的父母会是什么样的人,也想过他们为什么会把我丢掉,”
他的眼圈悄悄红了,“但是,我从来没有想过,他们会再出现在我面前。”
更没想过,他们出现在他面前,也是带着目的来的。
祁骁默不作声,只搂住程稚,一手在他后背轻轻拍着。
程稚心口堵着一口气,憋得他难受。
他曾经以为他的父母就跟山下那些孩子的父母一样,平平凡凡普普通通,孩子不听话时候也会打骂,但却是真心疼宠自家孩子。
他羡慕过那些小孩,羡慕他们有一心一意为他们着想的父母。
可今天他才知道,他的父亲,是一个作恶多端的坏人,他的母亲更愿意他不曾降生。
他的出现,从一开始就是错误的。
程稚慢慢将自己的情绪收拢,这才从祁骁怀里出来,神色平静看不出什么波澜。
他冷静地分析道:“我在师父的手稿中见过一种秘术,说是遭受重大伤害之后,可以用亲生骨肉的血肉灵魂重塑己身,我觉得他很可能就是想用这个秘术。”
祁骁觉得小和尚真的是长大了,曾经软软萌萌的小孩这会已经变成了可靠的少年人了。
程稚继续道:“如果他真的要用这种秘术,那我需要提前做好准备了,我们两个早晚都会对上。”
他话音一顿,忽然想到了什么,之前提起三青山时候陈叔不太自然的样子,还有陈叔送来的那些手稿,以及之后的玄门交流大会……
程稚觉得陈叔一定是知道什么。
他掏出手机给陈叔拨了电话过去,直接了当地问:“陈叔,你知道我父亲是谁吗?”
陈叔没想到程稚会问这个问题,默了一下:“怎么了小稚,为什么忽然问这个问题?”
程稚也不瞒他,索性将这事全都托盘而出。
陈叔的注意点却跟他不同:“古云鹤?哦哦,你可以去见一见他,之前你去京都我不是还给你一个手机号吗,那就是古大师的号码。
我之前跟古大师见过几面,他的确厉害。”
程稚点头,然后又小声问他:“陈叔,那个人真的是我父亲?”
陈叔叹了口气:“小稚,当年我确实推算出一些东西,按照卦象来看,你们是有血缘关系的。
但是我并不认为他能算是你父亲。
所谓父者,一曰生,二曰养,三曰教。
与你而言,他不养不教,而生念又是出于恶毒之意,他着实不能称之为父。
倒是老程,他是你师父,那才是既为师又为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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