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儿却是顺着衣袖往里头摸。
沈鸢下意识一颤、道:“你这是做什么?”
他指腹擦过细嫩的手腕内侧,沈鸢顿时要挣扎,却干脆让他直接给拽到了怀里头去。
沈鸢站立不稳,登时坐在膝上,让他钳制得一动不能动。
尚且来不及开口。
袖口便“丁零当啷”
掉出了两枚骰子来。
沈鸢顿时哑了火儿了。
他一手仍箍着这小病秧子,一手却捡起那骰子,随手往棋盒里一掷,便是两个六,想来这骰子就是这样,怎么掷都是六。
他心道这小病秧子不愧是心眼儿长得多,学棋学了三天,出老千先自学成才了。
他戏谑一挑眉,问他:“沈折春,好一个愿赌服输啊?”
他嘴硬冷声道:“兵不厌诈。”
倒是这么回事儿。
卫瓒笑一声,却说:“出千是个技术活儿,你藏得慢了,得再练一练。”
沈鸢挑眉:“小侯爷又是懂了?”
卫瓒便一手箍着他,一手捡了一枚正常的骰子在手里,笑着问:“你想要几?”
沈鸢也不看他,也不看那骰子。
他笑笑说:“那就三吧。”
于是指尖儿一弹,那骰子在棋盘上滚了几下,定住时正正好好是个三。
他没黑没白在赌场厮混、练骰子玩老千,让他爹拖回家去揍那会子,沈鸢还在屋里头平上去入地纠官话呢。
只是这话不能说,越说这小病秧子越火大。
沈鸢从牙缝儿里挤出字来说:“你早就知道我不可能赢你?”
他将那骰子捏在指尖儿弹着玩,笑着说:“你说了,兵不厌诈。”
沈鸢登时涨红了脸,捏紧了拳。
他笑说:“怎样,输得服不服?”
沈鸢就是把舌头嚼烂了,都说不出一个服来。
恨恨瞪了他好半晌。
拂袖要走。
却让他死死拦腰箍在怀里,笑着问:“你走什么?丢了脸就要跑了?”
沈鸢气得咬牙:“输都输了,还说什么。”
他说:“愿赌服输,说好给我唱呢。”
沈鸢说:“你先放开我。”
他浑不要脸说:“怕累着你,坐着唱。”
抓了个现行还想跑。
卫瓒多少是存了些坏心眼,心道总是最后一日了,再不禽兽一下,他很难对得起自己让沈鸢劫了这么一回。
这般想着,自己心先热了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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