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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着还要遭受二十多天惨无人道的针法摧残,只觉得人间黑暗,惨不忍睹,一头埋在团团小姑娘的胖肚子上,蹭的她笑得止不住。
背上立刻就被苏母拍了一巴掌:“多大人了一点儿数儿都没了,孩子都要让你弄得笑岔了气。
走团团和姥姥一起去看羊羊,别理她。”
抱着孩子走到门口,又转头‘冷酷无情’的对着贞娘说道:“自己好生再练一练,至少明日去别再扎到手上,那布染了血也得浪费银钱呢。”
贞娘目瞪口呆的看着她娘的背影,果然她已经不是她娘心爱的,现在扎到手都不安慰,只管着布,贞娘长叹一口气,只能拿起针线苦兮兮的练习。
辛辛苦苦学了大半个月,好在还是有了些成果。
贞娘绣出了人生中第一个荷包送给她娘。
苏母拿着荷包上下打量了半天:“你这绣的什么呀?”
花不像花,草不像草。
贞娘的笑意凝结了一下:“娘我这绣的是仙鹤呀,你瞧这儿是仙鹤的脖子,还有腿……”
姑娘第一次做的东西好像是要夸一夸,但苏母看着这荷包着实夸不出口,抬眼看见贞娘灼灼的目光:“这荷包……挺结实!
要不送给你爹吧,他那刚好旧了。”
带这么皱皱巴巴东西出门,怕是一起说话的姐妹都会笑话,还是让她爹带着。
苏三贵一看:“我那香囊还是你做的,成亲的时候就说过这辈子只带你做的香囊。
我不要,你抽个空再给我做一个吧。”
他这么一说苏母还能说什么,老脸一红乐颠颠开始去找布。
贞娘看着桌上的荷包只觉得胸口一梗,团团姑娘爬上桌子,拿起荷包仔细的打量,贞娘伸手虚虚的抱住她:“就知道我们团团慧眼识珠,我这荷包哪有那么难看。”
团团抬起白嫩嫩的小脸,冲着她天真又乖巧的说道:“丑!”
一刀又一刀,贞娘不得不承认自己的刺绣功底确实不怎么样。
颓丧的叹气,旁边团团揉捏着手中的香囊,笑得兀自天真。
晚间的时候,黑风押着好几辆车回来,说是秦翰连在路上看到一批栀子苗品相很不错,季节又适宜让他送回来,挑着春季化冻之后,栽在药田里边。
他送了药材回来,还带了秦翰连和空青的信。
贞娘让黑风去将信读给二老听,自己拿着秦翰连的信红着脸进了屋。
“贞娘卿卿如晤:行迹仓促,写信之时已离你有数百里之距。
今日路过田庄,急雨突至,只能歇下。
窗外雨丝连连,恰如我之相思,绵亘无绝。
只能将木夹中的信件读了一遍又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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