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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母拉了贞娘去厨下煮茶,灶上茶壶咕嘟咕嘟想,苏母拉着贞娘的手:“其实昨儿秦公子就透了心思,我和你爹也不知道他是不是说笑,也没同你商量。
今天他都正式登了门。
这过日子左右都是你自己的事,你心底里是个什么想法?”
她什么意见,她心里乱糟糟的,终归汇成一句:“不合适!”
苏母叹了口气:“你可想清楚了,这秦公子着实不错。
你看他手里的大雁,好些人家都是拿了鸡或是大鹅,这雁还是他自己捉的,也不是我眼皮子浅,只是他这态度看着是上了心的。”
贞娘搅动着茶,一圈又一圈,她不明白公子怎么就给她提亲,她娘还在等着她的答案,她自己都不知道答案是什么。
这个问题,哪怕是在梦中也从未敢想过。
公子是什么,是天神一样的存在,怎么能娶她呢?
看她垂着眉不说话,苏母拦着她的手:“可别再搅了,这茶都快碎成渣了。
你不愿意,我现下就出去回了。
只是你心底别留下疙瘩,只当这事今日过了,便是过去了。”
苏母端了茶站起身,贞娘攥住她的衣角:“娘,你说话的时候别伤了公子,只说是我不够好罢。”
苏母鼻尖酸得不行,要是当初贞娘没有进过宫里多好,不至于像现在,自卑刻进骨子里:“好。
别难过,你还有我和你爹呢,咱们一家人好好过。”
苏母拍拍她的手,端了茶出门。
那边苏三贵快要扛不住了,他本身对秦翰连没什么意见。
王媒婆舌灿莲花,几番唱念做打下来苏三贵脑中萦绕的全是秦翰连这个乘龙快婿必须得抓住,好在还有一丝丝清醒,死咬着一句话:“我姑娘的终身大事得她自己点头,我这当爹的不能就这么做了主。”
王媒婆还待劝说:“这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姑娘家害羞还来不及,怎么好意思给您开口……”
话还没说完,苏母端着茶水进了屋:“我姑娘说了,这婚事她不应,几位远道而来,没什么好招待的,喝杯薄茶便离开吧。”
“诶,不是。
当姑娘的糊涂,这当娘老子可不要为她筹谋,你瞧瞧秦公子这般好的条件……”
王媒婆连忙说道。
“正是因为秦公子这么好的条件,我们家姑娘不敢高攀了去。”
苏母倒了茶,不咸不淡的话推回去。
“大嫂子你怎么不明白,嫁女高嫁,娶媳低娶。
这姑娘家不找个好些的,难不成去找个比自家还差的,跟着吃糠咽菜?”
王媒婆烦躁的扇着扇子,她简直想扒开苏家人的脑子看看,到底在想些什么,这么好的人家,打着灯笼都找不着,他们拼命往外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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