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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边围了这么多人,他不好意思直说,只能“哼”
了一声,又给自己继续倒酒:“反正今晚你没机会得逞了!”
陆明琅抬起眼睛,看看头顶的弯月,意味不明又很没诚意地说:“啊……祝你好运。”
——太鲜活了。
相比于在外头,这会儿的石冻春笑起来嘴角翘得更高,说起话来也更轻松随意。
周子舒向后靠在椅子上。
他放弃了桌上的小杯子,这会儿单手提着一只小酒坛子仰头倒酒喝。
酒水清冽醇香,即使他觉得自己味觉近日有些消退了,也能尝出那股味道来。
他素来洞察人心,看出石冻春和陆明琅之间确实只是姐弟亲人之谊。
但——
石冻春面对他们时,总仿佛身上有什么桎梏。
他和温客行试图去接近,却只会把人吓得后退。
倒不是说他决定就此放弃,只是难免觉得这座山有些难翻。
他正想得出神,冷不丁左手边伸过来一只杯子,在他的酒坛子外头撞了一撞:“怎么啦,周兄?”
石冻春正凑近了看他,眼神中是全然的关切之情。
周子舒凝视了他一瞬,而后微微笑开来:“没什么,酒很好喝。”
“哎,你少喝点,你还生病呢。”
石冻春提醒他。
“阿春不也是受伤未愈?”
“我不一样嘛。”
石冻春摊手。
他可以信任陆明琅通过系统面板把他完全治好,但周子舒不行。
人物被拖进系统面板时的感觉是非常特别的,仿佛身体从此不受自己控制,而有更高的什么东西悬于头顶。
他敢把自己托付给陆明琅,周子舒却做不到,只能依靠陆明琅强行拉满的医术来问诊。
他想到这一点,扭头就问:“陆姐,周兄——”
“哦,他啊。”
陆明琅刚给自己舀了半碗银鱼羹,慢吞吞地说,“给他继续吊着命倒是不难,但是根治我也没法子。
我已经写信寄出去了,疑难杂症,还是要靠会诊。”
“唷,小姑娘口气倒是大。”
叶白衣一挑眉,“即便废了他的武功,我也不过有把握保他十年性命;照这样下去,他三年之后必死。
你还有别的法子?”
怎么会没有?
虽然眼前这位仁兄的“八脉俱损”
让他每隔一个时节都要真气紊乱+160,真气紊乱上升到1000之后就会掉健康值,他健康还只有3了——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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