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
喻呈尝试称呼它,“叫Xu?什么Xu?”
潭淅勉正在背身脱衣服,衣摆刚扯到宽阔的脊骨上,先是“呵”
了声,感觉是自己也觉得很荒谬,下一句是:“潭宁栩的栩……”
“……”
多大仇,这人怎么背后用自己妹妹的名字称呼狗啊。
喻呈正在无语,潭淅勉立刻转身接了一句:“你别想乱七八糟的啊,是某次视频通话的时候,潭宁栩同学亲自给这只狗颁的名字——MissXu。
还说过几年,生了小狗就改名叫MrsXu……都不知道她怎么想的……”
喻呈简直要笑死了:“好吧,MissXu……那你怎么想到要养狗……?”
“路边捡的,有次喂了口火腿,就赖着不走了,一路跟着我回来……”
潭淅勉说着走进卧室找背心,喻呈的视线也跟着追进去。
房间不大,挺整洁,因为职业的关系,服装和饰品是最多的,然后有个书架,上层放着各种各样捡拾来的小玩意儿,牛角、骆驼的牙齿、表面已经氧化的油壶,下一层放着几本书,喻呈在里面看到王尔德的《夜莺与玫瑰》。
“这里能买到中文版?”
潭淅勉顺着目光看过去,语气坦荡:“国内机场顺手买的。”
可书店里那么多书,为什么单单顺他讲过的这本。
喻呈想。
“这个油壶好看,在哪里买的?”
“沙漠里捡的。”
“小柴呢?他不住这?”
“他们在马路对面。”
“噢。”
喻呈缓慢应了声,在餐桌边把食盒打开,顺便避开被香味吸引来的栩小姐,“你尝一下。
米饭我蒸了好久,不知道行不行……筷子在哪里?”
潭淅勉从洗手间出来的时候,看到人已经在厨房找到餐具,全在餐桌上摆好了,敞开的饭盒里有米饭,土豆烧牛肉,还有豆角,条件有限,卖相不算很好,但对于很久没有吃到中餐的人来说,已经算很好的一顿。
最要命的是,昨天那束没接的摩洛哥玫瑰,有一枝随饭盒一起来,现在摆在餐具边,当装饰。
打算一天一枝,变着法的要送他。
潭淅勉只能装作看不出这点心机,问:“你吃过了?”
“嗯。”
喻呈眼神定定的,有点期待,有什么话欲言又止。
等潭淅勉吃了一口牛肉,他没忍住,还是问了:“你晚上做什么?”
“你是想问我平常晚上做什么,还是今天晚上做什么?”
喻呈想了一下:“都想知道。”
“平常晚上看书上网,在酒吧听项目执导吹牛。”
潭淅勉说,“这里蛮奇怪的,看起来很闭塞,但是地下酒吧里有男性脱衣舞表演。”
“好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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