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倒确实是人少路宽,十分好开,但也偶有蹿出来的运水车和工程车,大家都开得没什么规矩,一些离谱操作把喻呈吓得不时就要紧张地大喊。
“慢一点,慢一点……”
“右边……”
“左边!”
潭淅勉有点无奈:“喻老师,你知道人鼻子上面是什么吗?”
喻呈愣了下:“眼睛?”
“对,你也知道我有眼睛。”
这才听明白对方玩笑话背后的意思,喻呈有点抱歉:“我可能是被宋女士传染了,我爸开车的时候,我妈就这样……”
你妈和你爸什么关系,我和你什么关系,潭淅勉闷闷地想。
可脚下还是减速,把车开得更稳了些。
到旅馆办完入住,喻呈先洗澡,脏衣服全换掉,出来时头发没吹得特别干,也不穿衣服,和屋内干燥出裂纹的一切都不同,他皮肤算白,热水一激就泛出红晕,也潮湿。
阿拉伯人很喜欢在屋内放置一些香料,香气腻人,又怂动情欲。
潭淅勉和裸体的他对视,他很久没做,也不避讳自己的反应。
大概这样过了几秒,他掸了下烟灰,站起来:“明天你自己逛一逛,后天我有空,远一点的地方可以带你去……”
声音是空心的,到耳朵里就碎开,仿佛还在半空中、飞机里,喻呈看着潭淅勉开开合合的嘴唇,视线跟随他滚动的喉结,好像冷气下血液仍在一点点升温,他想说“闭嘴,别诱惑我了”
,可潭淅勉还在说——
“你周五就回摩洛哥,有一班夜间航班……”
不知道为什么拒绝听得多了,反而像邀请。
在见不到面的时间里,连他的拒绝他都想念。
潭淅勉最终没能说完这句话,喻呈已经快步走过来,搂住他的脖颈,扬起下巴咬他的嘴唇。
力度很激烈,整个人几乎攀在他身上,感觉需要他救命。
潭淅勉只能托着他的屁股将他整个人抱起来,感觉到双腿在他腰上缠得紧,又觉得烦闷,将他重重置到床上。
“喻老师,你会疼。”
喻呈鼻息滚烫,眼睛圆而湿,手指扯住他衣领里牛骨的坠饰,像扯项圈,不让人走:“我带了,套、油……都带了。”
说这话的时候眼睛失神,只看得到迷离的渴望。
这情态让潭淅勉觉得找回了点主场,要爱很难,要性却很简单。
然后又是激烈地接吻,喻呈从他的嘴唇亲到耳朵,还比以前更娴熟,逐渐掌握主动权,知道哪里能叫潭淅勉气息变化,舌尖抵着耳廓往里舔。
“潭……呃……”
刚出口就破碎了,整个人被潭淅勉掐着脖子往床垫里一压,钳住脚踝,掰开屁股。
手指搓上油就往里插,里面紧得人眉心直跳。
喻呈叫得很大声,多碰一下就觉得要高潮了。
两个人都难忍,不需要太多前戏,身体与精神也早就做好准备,不必过多煽情。
等扩到第二根手指,潭淅勉就已经解开皮带,忍不住用阴茎抵住了他。
喻呈张大了嘴巴,却没有发出声音,那种被深入贯穿的失魂感令他无意识地流涎水。
进去之后,两个人同时松出口气来。
窒热、潮湿,将潭淅勉含紧了。
很怪,他像是被一根风筝线一把扯回到地面上,皮肤撞击时会痛,会响,浑身是汗,灵魂在往外跑,偏偏身体是沉的,一下一下往里撞。
喻呈好像瘦了些,摸起来更有韧劲儿,手从他颈项上往下滑,湿漉漉的,再到胸部,一直摸到腹肌上,再往下,喻呈开始喘上不气,下面肏一次,上面捋一下,他盯着他摸自己,眼神像在做判断题,这一下是不是喜欢,那一下是不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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