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遇到你,下辈子,还……好不好,好、不好——”
“老公,我有点,有点点困了,睡、觉了。”
程闫夏额头紧紧抵在明楉脖颈,一米九的男人顿时泣不成声:
“好,楉楉咱们不睡了,好不好……”
男人肯定的答复朦胧消散于耳边,明楉在男人的怀里,长长地睡了过去……
雪落的声音忽大。
开了半年的落地窗边,高大的男人怀中藏着一个熟睡的,若白瓷般的青年。
——
江市;
明城区,小糖巷。
已经几十年的巷子两旁,是墙壁斑驳的老旧小区。
挤挤挨挨的住户靠着这小小的一方地,勉强在发展迅速的江市有个落脚的地方。
习惯了环境的小巷住户端着凳子,聚在巷口的老黄角树下聊天。
大蒲扇挥得哗啦哗啦的,将蚊虫跟傍晚残存的暑期驱散。
忽然,一阵高亢的哭嚎惹得阿姨奶奶们歇了话。
细听去,又是一阵噼里啪啦的瓷碗落地的声音。
“哎,又打了。”
“小楉,苦啊……”
“这明家的真不是个男人,生意败了捡起来不就行了,又是喝酒又是打人的,忒不是个东西!”
“……”
小糖中端,木门往里进入六层楼高的老小区住房。
二楼上,就是正值邻居们消食的时候搞出动静的明家。
窗户向着西,残留的最后一丝阳光落在地上躺着的少年身上。
他个子看着只有一米七,颜色稍浅的发丝被阳光照着,在眼皮上落下一道阴影。
正好与上边的血红成了极致的对比。
明楉在一阵脑门刺疼的晕眩中醒来,温热的血流经眼皮。
铁锈一般的腥味,蜿蜒在皮肤上的粘稠触感,歇斯底里的咆哮……
这是地狱。
明楉全身都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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