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敬称,若二人初次见面,陆鸢该道句“多谢公子”
才对。
而且,凭女人的直觉,那位公子看陆鸢的眼神,也说明二人关系匪浅。
再者,那公子瞧上去像个冷性之人,怎会无故对一个素不相识的女子露出那般情绪复杂的笑容?
种种迹象都指向一件事情,他们二人早就相识。
走在前头的褚昉听郑孟华如此发问,脚步不自觉轻了下来,两耳亦自觉屏蔽掉糟杂的欢闹声,只屏息凝神等着陆鸢的回答。
陆鸢神色无分毫异样,从容点头,说:“认识。”
褚昉驻足,郑孟华和陆鸢也随即顿住脚步,只有褚六郎走得急,没料到褚昉突然停下,一头撞在了他腿上。
“三叔,你怎么不走了?”
褚六郎大声问。
褚昉继续前行,心思却还留在身后,等着陆鸢细说。
但陆鸢并没细说的意思。
郑孟华只好再问:“不知那位公子是何人?嫂嫂如何识得?”
陆鸢坦然说道:“周家三公子,我们曾是邻居。”
她如此磊落坦荡,郑孟华一时不知再问什么,沉默片刻后,忽然哀声自责道:“都是我不好,耽误了表哥时间,不然嫂嫂遇险,又何须旧友挺身而出?也幸好他来得及时,还能在这般人潮中认出嫂嫂,否则嫂嫂受伤,我的罪过就更大了。”
这话状似自责懊恼,却诱人深思。
言下之意若非周玘时刻关注陆鸢行踪,怎会如此及时且精准地在危险来临时护下陆鸢?
陆鸢自然识破郑孟华挑拨离间的心思,却故意曲解其意,驻足看向郑孟华,肃色满面,问:“莫非表姑娘觉得,我与周三公子相约同游庙会?”
她语气不善,连两个稚子都察觉不对,仰头望着二人,默默放轻了呼吸。
而此时前面的褚昉也停了下来,却并没立即转头,只是听着身后动静。
郑孟华故作慌乱地辩解:“嫂嫂,我绝无这个意思!”
说着竟面露委屈,低低抽泣着:“是我多话了,嫂嫂莫怪。”
“坏人!
你又欺负我阿娘!”
果儿被褚昉托抱在怀里,扭头气冲冲看着陆鸢,紧紧攥着手中玩具,咬牙切齿地说。
陆鸢没理会果儿,只是看着郑孟华说:“那表姑娘方才的话是何意思,还是当着国公爷的面说清楚吧。”
郑孟华连连摇头,捏帕子拭泪,喃喃说:“是我多话,我只是随口一问,并无他意。”
“坏人!
不许欺负我阿娘!”
果儿扬手抛出玩具朝陆鸢砸去。
陆鸢偏头一闪,玩具自她眼角掠过,砸在了后面人群里,幸而女娃年纪小,力道轻,人群并没什么反应。
郑孟华立即训诫果儿:“不许砸舅母!”
果儿方才已经噙了泪,被母亲这么一训斥,顿时哇哇大哭起来,哭号着:“舅舅,坏人又欺负我,欺负我阿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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