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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不了…大不了以后叫皇兄还银子给他。
“对了,皇兄如今处境如何?”
姑娘手中拿着刚买的团扇,略微有些担忧的问他。
前几日惶惶不安,思绪空落落的,竟忘了问皇兄的处境。
燕时嵘身上挂着大包小包,面无表情的答:“尚可。”
姜长宁闻言摇着扇子回头,略不满的蹙了那秀气的眉,“尚可是何意?”
这人怎不详细同她说说。
那双眸子微圆的瞪着他,燕时嵘展了眉,将人引到一旁后,这才低声答:“殿下与公主失散之后,一边寻您一边将叛徒找了出来,之后便在联系旧部。”
等待一举将皇位夺回。
后半句话燕时嵘没说,但二人都明白那意思。
姜长宁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叛徒…
姑娘摇了摇扇子,脑海里映出了一张忠厚老实的脸。
徐太监。
当初是他惊慌失措的跑进来告知她与皇兄宫变之事,那日是十五,但她后来流落难民之中才听闻,十五那日京城刚乱,行宫与京城隔了半月,消息又怎会如此快传来。
虽然多亏徐利的消息她与皇兄才逃得这么快,但…徐利一定知晓内情。
“徐太监可在皇兄身边?”
听她提起这人,燕时嵘挑眉摇头,“太子殿下也曾提起这人,但大乱后此人不知所踪,如今还在寻。”
他说罢,敏锐的看向了她。
姜长宁眸光一闪,团扇遮了白狐面具下那张粉嫩的唇,“瞧我做什么。”
“若公主想起可疑之人,臣便可传信与太子殿下告知。”
姑娘转了转团扇,扇尾的穗子晃了晃,“除了他,其他人我并未注意。”
同他们兄妹二人前去行宫避暑的人并不多,其他大多皆是伺候的宫人,其余几位贵女少爷们城府并不深,如今也已死于那场逃杀之中。
说来也有些愧疚惋惜。
姜长宁垂了眸,一抹哀思流窜。
“都怨皇叔…”
“父皇待他不薄,怎能心狠弑兄——”
她说着,想到总是笑着逗她的父皇母后,忍不住的泪目。
她也曾撒娇唤皇叔安好,那笑的纵容的人如今竟要对她赶尽杀绝…
他怎能伪装得这般出色,竟是叫他们一点也瞧不出那狼子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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弯弯石桥之上,背后是乞巧欢言的路人,而桥上,黑衣与明艳的石榴裙站在桥边。
好端端的人忽然又哭了,燕时嵘一愣,随后递上了帕子。
戴着面具,泪浸湿其中,她接过帕子一愣,随后拽了拽他的衣摆示意他过来。
“…给我挡挡。”
男人沉默的随她摆弄,姜长宁面对面躲在他宽阔的身影里,这才取了面具将眼泪擦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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