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信了。”
“……”
段愉辰哑然,慢慢地坐了回去,他下意识看了眼门窗,还好都是关着的。
“可是,交州那边的气候,怎么可能在冬月里下雨?”
段愉辰压低了声音。
“宋阅这个老东西,瞎编也该编得靠谱一些吧?”
“是啊。”
楚凌钧低声道。
“连你这个不学无术的都知晓,可是满朝文武竟无人质疑。”
段愉辰一听,头上冒出三道黑线。
“说谁不学无术?”
“说我。”
楚凌钧执起桌上的茶一饮而尽,干脆答道。
段愉辰哼了一声,揣了揣手决定不跟他一般见识。
楚凌钧却仍旧难以接受这个结果,只坐在案后,不发一言。
“澜玉,你没有当场质疑他吗?”
段愉辰忍不住问道。
楚凌钧摇了摇头。
“我没有证据证明他所言有假。
交州一带,冬月确实难下暴雨,可也并非完全没有可能。
说出来你可能不信,北境那边常年气候严寒,有一年都下了雨。”
段愉辰张了张口,颇为无语。
“……这还真是江湖之大,无奇不有。”
“但凡宋阅说一句天公不作美,我如何反驳他。”
楚凌钧叹了口气。
“更何况,陛下这几日似乎有些精神不济,每日早朝一个时辰就结束了。
陛下都说了此事已了结,谁还能提出质疑?”
“我皇兄的身体又不好?”
段愉辰问道。
楚凌钧点了点头。
段愉辰见状,目光微敛,长睫掩了他眸底神色。
过了片刻,段愉辰似作斟酌,又道:“倒也并非没有证据。”
楚凌钧抬头:“怎么说?”
“押运物资,是何人负责?按理说,运送物资的途中发生了什么状况,这些都应该记录归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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