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能吃!”
路遐已经自顾自地掰了一块下来,“我反正已经饿坏了。”
“我待会吃。”
孙正似乎因为之前的事还没有完全平静下来,拿着手电,有些不安地翻着地上的文件,“我觉得有点奇怪,医院是会固定整理以前的资料吗?为什么今天这么多员工的资料都被翻了出来?”
“唔……母吃刀(不知道)啊……”
路遐嘴里包着块面包,模糊不清地说着,刚转回头,就被桌子上一个压着的一张纸吸引住了。
而孙正也好像对地上的一堆资料产生了极大的兴趣,开始一张张的收拾起来,按照编号排了起来。
“你看,路遐,这资料里面的很多员工都是离职或者已故的,会不会有刘群芳的资料也在这里?”
半天也没有听到路遐的回答,孙正疑惑地抬起头来。
路遐正盯着手里两张薄薄的纸,目不转睛地看着,神色十分严肃,专注地简直忘记了自己现在身处的环境。
孙正走过去,看到桌子上被一个满是灰尘的盒子压在下面的已经被拆开的信封。
“刘群芳(收)”
他惊讶地把目光转向路遐手中的信纸。
信上的字,因为年代久远和保护不佳,很多已经浸了水,变得模糊起来。
他绕到路遐的身后,试图去看信上的内容,开头的称呼让他更加吃惊起来。
“孙女群芳:
很高兴收到你的来信。
我已经退出很多年了,也已经渐渐远离那些东西了。
却没有想到你会来信问这样的问题。
记得你从小就不喜欢爷爷的工作,也不跟爷爷亲近。
大概,你也和很多人一样,觉得爷爷是个装神弄鬼唬弄人的神棍吧。
爷爷不会解释,也不知道怎样跟你解释。
因为很多事情,除了自己是见证人,没有人知道,也没有人相信,有时候自己也会开始怀疑自己。
从一开始干这一行,我就明白这一点了。
绝大多数时候,我们都是孤军奋战的,遇见了许多危险,有许多就这样牺牲的,也有许多这样就废掉一生的,但是通常人们都只是把这些当作意外、失踪等问题处理掉了。
当初带爷爷入行的两个前辈,有一个在江西芦溪附近(你还记得爷爷去江西去了很久,没有赶上你10岁生日那次吗?)失踪了,还有一个至今还在精神病院里疗养。
……
我劝过你,你忘了吗?你的工作是你妈妈给你介绍的,记得你第一次工作拿了工资回来,兴高采烈的。
很抱歉,爷爷那时泼了你冷水。
我说你身上阴气重,犯凶煞,那个地方不能待,让你赶紧辞职,换工作。
结果那个春节,你都不愿意来爷爷家吃年夜饭。
听你妈描述过那家医院的环境,我很确定,那就是我一直“工作”
的那样的地方。
你还记得咱们城里最南边有一个废弃的砖厂吗?你小时候问我,隔壁失踪的张阿姨去哪里了?我指了指那个砖厂,说她在那里,结果你回去告诉妈妈,害你被你妈妈打了一顿。
每一个城市里,每一个人群所聚集所居住的地方,都会有罪恶的产生,这些罪恶都会流向这个城市的某一角,滋养着“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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