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要说——”
他在床上摆出了一个相当扭曲的姿势用于躲开夏油杰的突然袭击,“老子真帅。”
“要么闭嘴,要么死。”
夏油气到清醒,他猛地扯过五条悟的手臂,掀开被子给两个人裹成了蚕蛹,“我要睡了。”
白天经历了太多事,到了夜晚确实被疲惫折磨到打不起精神。
夏油在话音落后五分钟迅速进入了梦乡,而五条悟颇觉无趣,盯着夏油的脸看了几分钟,也百无聊赖地睡了。
又是梦。
夏油清楚地知道自己在做梦,他站在庭院的角落,如同一位看客。
而梦境真正的主人公就坐在不远处的廊下,黑发男人将长发束起一半,穿着层层叠叠的袈裟,斜倚在一旁的石台上。
他举起酒盏,与友人碰杯:“这一杯,我敬庭院内的野草。”
身着狩衣的男人将素色长发在发尾中下段松松束起,他也同样举杯,道:“那我就敬天边的流云。”
就如同这二人所说,他们一人行走在世间与杂草和泥土为伴,另一人被冠以神之名,端坐云台俯瞰众生。
他们本不应有所交集,但却阴差阳错下互为挚友,就连对饮时杯盏中的酒液,也比独酌时尝起来更显香醇。
“是个好天气啊。”
咒灵操使说。
夏油杰就安静地站在角落,见那两位挚友之间的缘化作具现化的影像与画卷,在他面前一一展现。
恍惚间他仿佛听到一声轻笑,如潺潺流水般从耳畔滑过,那是玉藻前的声音。
然后他又看到自己与悟并肩,那家伙明明个子更高一点,却揽住他的肩膀,像是大型挂件般被他拽着艰难前行。
“悟,松手。”
他听到自己说。
“不——要!”
六眼在夏油杰的面前向来随性,“快走啊杰,一会儿就迟到了,快走快走!”
夏油杰是不信前世今生的,他也不认为那位行走在平安京的咒灵操使与自己有什么关系。
不如说,二者之间看起来更像是一个轮回,最强们相伴而生,出现在这个世界。
至于六眼与咒灵操使是谁,叫什么名字,其实没有这么重要。
梦境止于他与五条悟的身影消失不见,他猛地睁开双眼,映入眼帘的是悟之前购买全套新款限定甜品所赠送的挂件,他把它挂在窗棂下,只要稍稍偏头就能看到奇形怪状的晴天娃娃在高处晃来晃去。
五条悟睡得很沉,这家伙睡眠时的姿势总是过于扭曲,看起来甚至带了几分可笑的意味。
似乎是察觉到了什么动静,他又翻了身,然后四肢张开,长手长脚着实有些碍事,尤其是随随便便把手掌拍在别人脸上,就更糟糕了。
夏油死鱼眼,试图搬走五条的手,那只手掌刚刚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使劲儿拍在他的脸上,差点让他飙出了眼泪。
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吗?他想。
失血过多的状况有所缓解,身体也恢复了力气,夏油杰一点都不想去品尝硝子提供的补血大餐,对方一定会伺机报复。
五条悟在夏油杰第二次把他踹到床边时清醒过来,他的声音中还带了几分刚刚睡醒的迷茫与沙哑,但欠打的本色已经开始显露:“要谋杀男朋友吗,杰!”
“幸好硝子的反转术式足够强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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