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遇城挂了电话后,已经起了身,抓起办公桌上的车钥匙和烟盒、打火机,大步走去了衣架边。
“初微受伤了?她不在墨尔本么,您现在要赶过去?”
“是初夏!”
“初夏受伤,您这么着急干什么?晚上的应酬还去不去了?!”
杜若淳大跌眼镜,何初夏受伤,他居然也能这么着急!
韩遇城根本没理他,已经摔门而去了,杜若淳目瞪口呆。
——
韩遇城以最快的速度赶到了医院,走在通往病房的走廊里,有护士长在给他引路,边给他讲了何初夏的受伤经过。
原来,她已经在太平间工作一星期了,是杜墨言的安排!
“前面就是小何的病房了。”
护士长刚说完,韩遇城已经推开了病房的门!
三张*位的病房,只有最靠南面的*铺有人,病*边,穿着白大褂的杜墨言,正弯腰帮躺在病*.上挂着点滴的何初夏的右手轻轻地放到了被子里。
这一幕,在韩遇城这个成熟男人眼里,是一个男人对女人的温柔细致的呵护!
杜墨言淡定地直起身,看向门口方向。
正对上韩遇城那铁青的脸。
“轻微脑震荡,没大碍。”
杜墨言淡淡地开口,轻声说了句,离开病*边。
韩遇城没空理会他,虽然对杜墨言一肚子的怒火,但他更关心的是何初夏的情况!
右半边脸,肿得很高,还有紫色的五指印痕,额头上,贴着一块白色纱布,纱布上有硬币大小的血渍,脸色苍白,双.唇干燥。
早上还是个水灵灵的美人儿,现在却像一朵被摧残了的花儿!
韩遇城轻轻闭上双眼,深吸口气,抑制住心中的那股疼惜之情,耳边尽是护士长一路上跟他介绍的情况。
刚失去亲人的死者家属,冲向太平间,见到医护人员就打,何初夏先被掌了一耳光,又被推向墙角,她头部撞上了墙壁,当场就晕过去了。
“苦……”
打了两瓶点滴了,嘴里又干又苦,十分难过,她低吟出声。
“初夏……”
眼里尽是疼惜,声音也无比轻柔,有点暗哑。
“我想喝水……苦……”
韩遇城连忙在病房里找水,条件一般的普通病房,哪有现成的开水。
他出了病房,先是去了护士站,要求给何初夏换高干病房,再又冲去了医生办公室找热水,却不想撞见了杜墨言。
韩遇城气势汹汹,朝着斯文儒雅的杜墨言就冲了过去,在其他医生的惊愕下,杜墨言的衣领已经被韩遇城一把揪住了!
“我老婆在你大外科实习好好的,怎么给安排太平间去了?!
你今天必须给我个交代!
不然,老子废了你!”
韩遇城目眦尽裂,似要杀人,杜墨言一脸平静,淡然自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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