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了。
李文柏低头颔首,学着顾文的样子跟在老师身后走上前。
老者们见王行之上前,纷纷站起身大笑见礼:“好你个王行之,让老朽们好等!”
这些人各个看起来至少六七十岁,比王行之大了至少一轮,即使是王行之也只能持后辈礼。
“见过诸位前辈。”
王行之躬身行礼,而后一挥袖袍让出身后两人,“好让前辈们知晓,这是在下的两个不成器的学生。”
顾文笑嘻嘻拱手施礼,态度十分熟稔:“学生顾文,给诸位前辈问安了。”
“好,多年不见,你都已经是堂堂的吏部郎中了。”
老者们笑得欣慰,“不愧是王行之的学生,没有辱没门楣!”
跟在后面的李文柏压力山大,却也只得学着顾文的样子行礼,口中唤道:“学生李文柏,见过诸位前辈。”
“哦?行之,这就是你新收的那个学生?”
一名看起来最年长的老者颤颤巍巍开口,“坊间传闻你宝贝他宝贝得不得了,怎么,终于舍得带出来放风了?”
“前辈说笑。”
王行之说,“只因这小子旬月后就要参加会试,晚辈命其安心读书,这才没能及时介绍给诸位前辈。”
说完,王行之回头指指亭外:“敬元,带你师弟到处走走,多认识些同辈友人吧。”
顾文恭声称是,又团团告过罪,果断拉着还处在状况外的李文柏溜了。
直到重新踏上岸边的土地,李文柏才反应过来询问:“怎么这就走了?不是诗会吗?”
“放心吧,还没开始呢。”
顾文朝着湖心亭挤挤眼,“看到那几位老前辈了吧,老师每次过来,都要先陪着他们打几轮嘴仗,诗会才会正式开始。”
“打嘴仗?”
李文柏顺着顾文的眼神看过去,果然看见王行之敬陪末座,施施然饮了口酒,而后不知道在说些什么,说得周围的老者们面色发青,气氛一点也不和谐。
李文柏啧啧称奇:“看那几位老前辈少说也是七老八十的人了,竟然还有这种爱好?”
顾文失笑:“否则你以为老师在文坛的地位是怎么来的?教几个学生写几篇文章,就能德高望重了吗?”
湖心亭的动静越来越激烈,再看周围的士子们似乎一点惊讶都没有,李文柏唏嘘不已,不禁“观赏”
起自家老师舌战群儒的风姿来。
不得不说,虽然听不清他们到底在争论什么,但王行之的风采真是...太帅了!
“怎么?”
顾文打趣,“心向往之?”
李文柏点头:“老师风姿卓绝,不及万一啊。”
两人正一唱一和吹捧着自家师长,后面一声熟悉的惊叹传来:“李文柏?你是李文柏?”
这种地方竟会有认识的人?李文柏讶然转身,看清来人后惊喜地瞪大眼:“于钧兄?你怎会在此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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