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这口气儿一攒还这么多年。
刘福不吭声了,明卓葳却越觉得可气儿,“帮着她抱不平,我是你主子,还是她是?”
刘福打了个冷颤,“您是,您是。
奴也只是瞧您总是心浮气躁的,就想着让您和夫人和好,那,那不就好了。”
“哼!”
回应刘福的依然是明卓葳的一记冷哼,刘福缩了缩脖子,往后这夫妻俩的事儿,他还是少说两句吧,夫人瞧着温和的模样,可这温和的人要对人动起刀子里,那可是一点点的割人肉,更让人痛得慌。
明卓葳听了那头院子里的动静,脚一拐,往那院里头去,刘福松了一口气儿给追上去。
“此次出征,并不凶险,那起头的流民不过是学过几招功夫,往日里在镇上也有些名气儿,城中闹灾,百姓民不聊生,在旁的怂恿之下,便竖起了反旗,要对付起来,并不难,倒是那外头的土匪有些本事儿,若不是意外之下知道他们的藏身之地,要歼了他们可要多费许多功夫。”
康弘正与千惜说起了这一路出征的点点滴滴,千惜听着,“这些年天灾人祸不断,最苦的还是老百姓。”
“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千惜一句感慨,康弘细细品味,“娘说这一句,甚有道理。”
千惜一时惊觉失言,连忙补救,“哪里是娘说的,不过是昔日听到一位老先生随口说了这一句,那时不懂此意,如今见得多了,倒也懂了。”
康弘并不起疑,低声地与千惜道:“娘亲说了种田的法子确实好用,那一片荒地,花了两年养下来,今年收成却不比一般的水田差,合该继续下去。”
“凡事不可操之过急,既要开荒,水源最是重要,若都是山地,不若想想其他的法子。
万不能开了地却供不上水,白忙活一场。”
千惜叮嘱着。
这几年来她都没闲着,拿得一手再烂的牌,也没有不打就认输的道理,况且她也不见得没有半张的底牌。
“此次出征,虎子带我寻到了一处银矿。”
康弘的声音轻得似一阵风,千惜眼中闪过震惊,康弘笑笑,“此事只有我与阿泽知道。”
千惜一听是大松了一口气儿,“此事万不能传了出去。”
“娘放心,我心里有数。
不过,有了它,往后我们做事儿就要方便得许多了。”
以往明卓葳从千惜手里拿到了虎子探得的金矿,那所得的助益,从这些年明卓葳稳坐兵部尚书之位,且无人与他叫板便能看出。
康弘并不贪图明卓葳那座金矿,他想得更多的是,虎子既然能寻到一处金矿,再寻一座银矿的,也未免不可。
是以这些年,每回出征,康弘都会带上白虎儿。
功夫不负有心人,这一次不过是习惯地寻寻,没想到竟然真让他找到了。
千惜以手作梳理了康弘的头发,“凡事不可操之过急。
授人以柄。”
脚踏实地,只要努力,总有一天她会得到她想要的。
康弘一心念着为她,加之太过年轻,千惜不免多叮嘱几句。
康弘懂事地点点头。
听得康回一声叫唤,爹爹。
母子的谈话,默契地终止了。
康回唤了这一声爹爹之后,冲着明卓葳露了一笑容,却不动了,千惜起身福身道:“老爷。”
“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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