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他还是第一次见到汪佩妮和闻立仁这么狗腿的样子,汪家并不是名不见经传的小家族,相反还在社会上有一定的地位,汪家人经营着几家称得上名号的上市公司,也有几个能力不错的后辈在政府当官,因此以前汪家人不说横着走路,至少看人是拿鼻孔向着对方的。
在闻子珩认识魏卿之前,魏家就是名流世家之中的佼佼者了,以前可没见汪佩妮和闻立仁这么巴结魏家的人。
闻子珩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心里忐忑不安,想找魏卿单独谈一谈,然而魏卿被汪佩妮领头的一群汪家人包围着叽叽喳喳的说些什么,他在圈外根本挤不进去。
眼瞧着前来搭话的人越来越多,闻子珩和魏卿之间俨然形成了一堵人墙,然而大厅内其他地方就宾客稀少冷冷清清,这场面看着颇有几分可笑,可惜作为东道主的汪佩妮非但没有出面调节气氛,还试图让人把过来和魏卿搭讪的人请开,守着魏卿就像是猛兽守护着自己的宝物。
闻子珩自知目前和魏卿搭不上话,干脆找闻立仁先把他母亲的遗物拿到,环视了一圈周围,很快就发现被挤到人群外面的闻立仁,纵使过了这么多年的豪门生活,闻立仁仍旧学不会应酬上的虚与委蛇,不过他对付女人很有一套,不然也不会以已婚的身份撩到汪佩妮了。
似乎察觉到了闻子珩的视线,闻立仁立刻扭头看了过来,与闻子珩四目相对时,他尴尬的笑了笑。
这一刻闻子珩面部肌肉是僵硬的,面对这个熟悉又陌生的父亲,他笑不出来也不想强迫自己笑,沉默的和闻立仁来到厅内一个偏僻的角落,他张口便直接表明了来意:“爸生日快乐,其他的话就不用多说了,你也知道我此行目的,我只想赶紧拿了我妈的遗物离开这里,免得留下来给别人看笑话。”
以前他们在电话里交谈时,闻立仁仗着自己父辈的身份说起话来肆无忌惮,现在面对面时,他突然无所适从起来,搓了搓手,有些结巴并且中气不足地说:“看什么笑话?你怎么能这样说呢,你是我儿子,你待在这里给我庆生是天经地义的,没人会说你。”
不是早就断绝父子关系拒绝与他来往了吗?怎么现在又成儿子了?
闻子珩听着闻立仁前后矛盾的话忍不住想笑,即便已经尽量忍住了,他嘴角还是不自觉挂起一抹讥诮的弧度,转头将视线投向不远处犹如挤菜市场一般不断往魏卿身边拱的人群,此时哪里还有生日晚宴的影子,就连闻立仁这个寿星在角落里呆了快半个小时都被没人发现。
可转念一想又觉得很正常,闻立仁带着个拖油瓶入赘到汪家,是个地地道道小白脸上位扶正成有钱老爷的励志故事,心高气傲的汪家人哪会把他们放进眼里?今晚的寿宴说白了只是商业上牵线搭桥的应酬晚宴罢了。
想到这些,闻子珩陡然心生悲凉,不仅为他自己,还为被豪门困了后半辈子的闻立仁。
“我妈的遗物在哪儿?”
闻子珩不想和闻立仁打感情牌,收敛了思绪,垂下眸光面色冷淡问道,“若是方便的话,我想回我以前住的房间看看,有没有收拾漏的东西我正好一并拿走。”
闻立仁见闻子珩一脸拒绝交流的脸色,表情有些复杂,动了动唇哑声说:“走吧,我先陪你去收拾东西。”
闻子珩曾经住过的卧室在三楼,和佣人宿舍以及几个堆放杂物的屋子在一层楼,他八年没有回来,卧室早被佣人拿来当杂物间使用,本来汪佩妮想把所有东西搬出去扔了并把房间重新装修一遍当工作室用,后来在闻立仁三番四次的恳求之下才作罢,为此汪佩妮冷落了闻立仁很长一段时间。
闻子珩面无表情听着闻立仁说这些往事,要说他心里毫无波澜那绝对是不可能,但仅仅只是有点微妙的触动而已,如果闻立仁在他出国留学时说出这番话,闻子珩相信自己必定会感动得涕泪横流,现在他心里只剩下惋惜,早在闻立仁听了闻元娴的一面之词在电话里痛骂他并表示断绝来往的时候,他对亲情剩下不多的念想就断了。
那间卧室如想象中一样充满了尘土的味道,推开房门时便有一种打开尘封多年的木盒的错觉,这扇门确实如同一个记忆的开关,刹那间把闻子珩带入另一个空间。
虽然房间里堆满了陈旧破败的废弃生活用品,但是闻子珩依旧能看出自己曾在这里生活过的痕迹,他告诉闻立仁想独自一人静静,待闻立仁默默无闻离开房间并关好房门后,才拿出纸张把床垫一角擦拭干净,轻轻坐下,使用年限已久的床架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一声。
似乎坐了有半个小时,闻子珩起身开始翻箱倒柜的收拾物品,他突然很庆幸有闻立仁守着,除了某些显眼的地方被翻找过以外,他遗留在这个房间的东西几乎都原封不动的放在固定位置上,不出十分钟便能把所有东西翻出来堆在一个箱子里。
只是这些物品表面落满了灰尘,一顿整理下来闻子珩两只手都是脏的。
收拾得差不多时,敲门声忽然响起,闻子珩还以为是闻立仁来了,继续半蹲在地上用细绳把零散的照片捆成一团,头也不回道:“请进。”
开门和关门的声音在静谧的空气中尤为明显,紧接而来的就是锁扣咔嚓一声扣上的声音,闻子珩顿时一愣,心想闻立仁进来就进来,好好的锁门做什么,赶忙转过头,只感觉眼前的光线一暗,下一秒便有一双温暖的大手捧住他的脸,嘴唇上贴来了两片柔软的薄唇。
魏卿弯腰以俯视的姿势亲吻着还处于呆愣状态的闻子珩,指尖抚过对方脸颊上不断滑落的泪珠,有几滴泪水融入他们相贴的唇里,很涩很咸。
“傻瓜。”
魏卿低沉的嗓音里挟了几分无奈,关切的呢喃着,“我不是在这吗?哭什么呢……”
第52章
闻子珩下意识伸手想摸一下自己的脸,却被魏卿一把抓住,随即扣到他的身后。
魏卿用另一只手掌着闻子珩的头,修长的五指全部插入发间,他的吻如同暴风雨那般猛烈又强势,仿佛要用行动来阻止闻子珩的眼泪继续往下流似的,可是仍有滚烫的泪水持续从闻子珩的眼睛里面涌出来,他红着眼眶,用水雾朦胧的双眼注视着魏卿。
“别哭。”
魏卿终于逐渐停止深吻,他低头抵着闻子珩冰凉的额头,手指不断摩擦着对方通红发热的耳朵。
闻子珩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明明他刚才还是好好的,只是当他看到夹在书页中母亲的照片时,原本无波澜的情绪突然有些崩溃了,照片里他母亲只有不到三十岁的年纪,抱着还是婴孩时期的他站在动物园门外画了老虎的木板前,闻母漂亮的脸上全是慈祥美丽的笑容,她垂着目光静静注视着怀里瞪向镜头的闻子珩。
以前闻子珩没有相册,便养成了把照片夹在书里的习惯,如今翻开一看,才发现书页里密密麻麻夹了二三十张照片,详细的记录了他母亲去世前一家三口的幸福时光。
可惜这些时光早已一去不复返了。
“如果我妈没死就好了。”
闻子珩深吸口气,抱着箱子站起身目光平静的看着魏卿,脸颊上却是纵横交错的泪水,他用很淡的语气说,“无论如何我不会原谅我爸,他在我妈怀着我的时候出轨,当我妈病重躺在医院没人照料时,他还在各个女人之间周旋,我这辈子都忘不掉这些事情。”
魏卿抚摸着闻子珩的脸,顿时心疼得整颗心都揪起来了,他说:“那就不原谅。”
说着魏卿接过闻子珩手里的小箱子放到桌上,接着拿出一张湿纸巾撕开包装仔细擦拭闻子珩脏掉的手,认真得每一根手指都照顾周到,仿佛在对待一件精雕细琢的艺术品。
闻子珩抿起唇,略显麻木地看着魏卿的脸,挺拔俊朗的五官,以及时不时喜欢微微蹙起的眉心,都和五六年前他们分别时一模一样,时间能改变某些人和事物,但也能使其保持一沉不变的样子,尽管魏卿周身的气息和外表都褪去了学生时代的青涩,可他就是魏卿,阔别重逢时在电梯里相见的第一眼,他就能认出来的魏卿。
闻子珩由着魏卿拿出第二张湿纸巾继续擦拭他另一只手,干脆坐到刚才的床角,目不转睛看着魏卿抓着他的手微弯着腰有些吃力的模样,顿时破涕为笑:“难道你不觉得我很幼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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