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意被那一巴掌打蒙了,等反应过来如花已开门,如花走了就没人帮她在夫人面前说话了,连忙着急喊道,“如花,我没有诅咒夫人。”
“我是不会管你了,”
如花不忍心的回头看了一眼如意,然后把门关上,留如意一人呆呆的站在那里。
唐初蓉瞧着镜中憔悴的自己,一夜之间,鲜活的脸庞就这样,见镜中出现一个小心翼翼的身影,如花。
镜中的如花愧疚的低垂着头站在寝房门口。
唐初蓉好一会才平复心里的波澜,“如花,过来。”
沙哑的声线让如花一顿,垂着头缓缓进屋走向唐初蓉。
“帮我梳头。”
如花接过青莲的梳子,愧疚的喊了声,“夫人。”
熟悉的手法,不轻不重的手感,毕竟是照顾了自己十二年的丫鬟,对自己什么都了若指掌,可她即是唐初蓉也不是唐初蓉,再见如花低愧疚后悔的脸,“我对你们可好。”
如花的手指一滞,“夫人,对我们很好,从未让我们受过委屈,是如花对不起夫人。”
对不起,这么多年主仆之情只换来一声对不起,不说把她们二人当姐妹,至少也是朋友待之。
果然被初蓉说中了,她对丫鬟们太心善了,“对不起,就可以解决这些问题吗?我自问从你们跟着我,从未哪里对不起你们,还好吃好喝的供着你们。”
“夫人,”
如花的心被唐初蓉说的越沉重,她那时真不该帮着如意一起瞒着夫人,不该为了姐妹之情而背弃忠义,“夫人,如花知错了,如花甘愿受罚。”
“错了,你知道错了,”
唐初蓉从镜中瞧了一眼如花,看着镜中温和的自己摸了自己的脸,是她太求安逸,忘记……,“可我觉得你并没有觉得自己真正做错了。”
“夫人,没,如花一直就知是错的,只是……,”
如花说到后面就不敢说了,她确实因为与如意的姐妹之情,所以帮忙隐瞒。
“只是什么?如意跟你姐妹情深,让你左右为难,”
唐初蓉说出如花心中的那点心思,“所以你就帮着她一起瞒着我,好一个姐妹情深,我敬佩你。”
“夫人,对不起,”
如花紧抿着唇,心虚的不敢瞧一丝唐初蓉。
“如意在你心中比我这夫人还重要,你理所当然的偏向她,”
唐初蓉一阵感慨,“这我能理解,”
见如花抬头瞄了眼自己,唐初蓉笑了下,“我就是平常对你们太好,好的让你们都忘记了规矩,不知自己是仆,我是主,所以你和如意都不把我这主子放在眼里。”
平淡无波的话让如花全身不寒而栗,瞧着镜中嘴角带笑陌生的夫人,心里这刻生出了悔意。
“当初初芙和母亲都对我说,不能对丫鬟太好,把这些丫鬟的心养大,以后最容易做出背主之事,当初我还不信,只要真心相待,你们也会如此,我现在是深深吃了这个亏,”
唐初蓉轻轻的敲着胭脂盒,想到以前初芙对她的恨铁不成钢,母亲的教导,果然是她太天真,可果是自己的中,再苦也只能自己往下咽。
“夫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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