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燕王掀开帷帐,便看到她如缎的黑发在枕边散开,一只手放在被外,领角微开,露出一截雪白的脖颈,再往上,是小巧的下巴,娇艳欲滴的红唇,如扇般的长睫在眼下投下一圈弯弯的阴影,燕王原本不过是想看她一眼便去更衣沐浴,此时却是一阵心潮涌动,忍不住就上前坐在了床边,伸手握住了她露在被外的小手,然后倾身低头在她的眼帘上吻了一吻,再一路轻轻滑下去,印在她的唇上,鼻翼唇角满满都是她的香甜,这一吻,真是欲罢不能。
以宓正睡得香甜,感觉到面上一阵湿痒,呢喃一声,却更让他的吻深入了进去。
以宓醒了来,只觉得透不过气来,又被他身上的酒味刺激着,忙挣扎着推他,穆元祯感觉到她的挣扎,这时才发现自己已失了分寸,也很懊恼,他满心不舍的松开她,一手在前面半搂了她,一手摸了摸她的脸颊头发,声音低哑道:“我去沐浴,你再歇息一会儿。”
以宓低着头不答他,穆元祯的目光从她的发顶滑下,便看到她小巧的耳朵通红通红的,霎时玲珑可爱,手又忍不住滑过去捏住,揉了揉,软软的,烫烫的,让他的心又是一阵悸动。
以宓忙往后侧了侧,伸手推他,道:“你还不快去沐浴。”
本是催促,声音却是从来没有过的娇软,满满都是嗔音,显也是动了情,穆元祯心又是一阵急动,低头在她头发上吻了吻,这才在她的推攘中克制着退了出去。
待他沐浴回来,却是已经见到以宓整理好了自己,端坐在桌前一边翻着书一边等着他回来,面前还放了一碗解酒汤,也不知道好好的新房她是从哪里拿出一本书来,不过……
以宓听到动静抬起头来,脸还是有些红红的,面上却已是镇定了许多,她见他走过来,便起了身故作镇定道:“王爷,您刚刚必是喝了不少酒吧,先喝点醒酒汤吧。”
穆元祯没有答她的话,看了一眼她放在桌上的书,是本画册,就似笑非笑地道:“我听说一般女子出嫁前家里的长辈或者嬷嬷都会给新嫁娘几本春-宫-图压箱底,你是在看这个吗?”
以宓惊呆,微张了口甚至有些茫然地看他,不明白他怎么就这么随意的把这种话一本正经的说出口来,她想辩解,可是要辩解的话岂不是傻透了。
穆元祯看她傻乎乎的样子,伸手就将她捞入了怀中,笑道:“不必醒酒汤了,我没有喝多少,那个春-宫-图,没有也没有关系,我教你就行了,还有,不必叫我王爷,叫元祯就可以了。”
以宓看着他,忽略了他的动作,竟鬼使神差的就问道:“你很有经验吗?”
说完脸就刷一下红起来,这个问题真是又傻又找不自在,仿佛她很在意似的。
穆元祯打横抱起她,吓得以宓一把揽住他,他才一边往床边走一边笑道:“嗯,你知道宫中的春-宫-图是最多也是最逼真的,但她们没有一个人有你好看。”
以宓大怒,伸手挠他,竟然把她和春-宫-图中的女人比,穆元祯却是已经抱着她走到床边,吻着她就压了下去,至于她挥舞的小爪子,简直就是绝佳的催-情情-药。
第49章
穆元祯被压抑了太久,终于如愿以偿的抱得了心上人入洞房,自然不是简单就能交代过去的,饶是以宓这些日子日日跟着嬷嬷训练体态,顺便训练体力,又日日浸泡着各种不可言说的药水,都还是被穆元祯给折腾得死去活来。
起先她还想着这是新婚之夜,她总不好拒绝圆房,努力咬着牙忍着,可是他越来越过,她耐不住,终于拳打脚踢的推他,奈何两人力气悬殊太大,对他来说,她简直就像是被按在爪下的小猫儿般,再没什么用的,她再抓咬他,他也是只当作情趣了,愈加的爱得不行,更是少克制了两分。
她终于再承受不过,只觉得每次都已经到了承受的极限,颤着声音哭着求饶,只是她不知道因为情动此时她的哭声娇转柔媚,如挠在人的心上,催魂入骨,反是更让人情动不已,欲罢不能,穆元祯看她哭得可怜却又娇媚得让他恨不得把她揉碎了一片片嵌进自己身体里。
他只心肝宝贝的唤着她,用着他平生再没说过的各种情话哄她,努力的压抑着自己尽力配合了她,放柔了动作,却是不肯这么快放过她去的,只恨得以宓恨不得死过去。
也不知道多长时间的折腾过后,以宓终于倦极睡去,穆元祯抱了她清洗,她半醒过来想推开他却是半分力气也没有了,半晕半醒之间只能由了他帮她清洗干净又搽了药膏,中间又沉沉睡去,她却不知道这中间过程对其实还尚未完全餍足的穆元祯来说是多大煎熬。
他抱着她,却是只能看,只能摸而不能再来真的,忍不住亲了又亲,揉了又揉却是发现越亲越难受。
以宓半夜又被穆元祯折腾了几次醒来,只是他到底怜惜她年纪小又是初夜,不敢再动真格的,以宓累极,不过是嘟囔几句半推半就的推推他就继续睡去,剩下穆元祯看着在自己怀中睡去小人儿的睡颜,长长的睫毛不时颤动着,像是扫在他的心上,让他心痒难耐,鲜嫩的红唇微微肿胀,更显诱人。
可能因着先时太过激烈,亦或者在他的怀中还不习惯,她睡得并不安稳,微蹙了眉,不时脑袋还要蹭上两蹭,然后嘟囔着几句什么,穆元祯简直爱极又无奈至极。
这时他才发现这洞房花烛夜自己竟是比平时忍得还要辛苦。
翌日以宓醒来之时已是天色大光,她感觉到身下传来的异样,皱了皱眉,这才想起今日是自己的新婚第一日,她转头去看身边,却是空空的并没人影。
她伸出手,想坐起身,却发现伸出的手上传来阵阵凉意,竟是光着胳膊的,低头,这才发现自己身上也是未着片缕,然后目光所及之处,皆是串串桃花蔓延开去,说不出的旖旎妖娆。
她立时便想起昨晚上的战况,先羞后恼,咬了咬牙,坐直了身子转头就在床上去寻自己的衣裳,欲先着上再说,此时一侧的帷帐却是突然被掀起,穆元祯高大的身影已经弓身入了进来。
以宓忙眼疾手快的扯了被子就把自己严实的包裹住,看她急慌慌的样子,头顶已经传来穆元祯带了些揶揄的低笑声。
坏胚子,以宓心里骂道,枉费她以前还觉得他严肃正经,虽偶有出格,但也还算情难自禁尚算是在正常范围以内,昨晚简直就是……
穆元祯没理她羞愤的瞪着自己的眼神,直接从床尾捞起了件中衣然后就坐到了床前,温声道:“睡好了吗?若是没有睡够就再歇息一会儿,或者我唤了你的丫鬟给你先简单净了面用点东西再睡一会儿?”
以宓听他如同哄孩子般的语气,不由得就想起他昨晚哄自己的那些情话,脸上就是一热,再看他已然已经换了衣裳,一副神清气爽的模样,顿时又是羞又是气,刚刚她动了一下,简直全身都酸疼得要命,凭什么他就这么精神奕奕的模样?
但她向来不喜欢让情绪带动自己的言行,抿了抿唇,努力平静的伸手去取他手上自己的中衣,一边就道:“不用睡了,今天早上不是还要去宫中给薛太后请安吗?我好像已经睡得过了。”
却不想她的手刚够着他手上的衣服,他竟突然就倾身过来,伸手搂了她就将她又压了下去,然后低头吻着她的脖子又一路向下。
却是因她刚刚伸了手出来,先前被子裹着的地方就漏了一部分出来,春光大好引人思,穆元祯今日本就没打算出去……
以宓惊住,这大清早的又发什么疯……她推他,急道:“你,王爷你这是做什么?今天,今天不是还要去宫中的吗?”
穆元祯却不给她挣扎躲开的机会,好一会儿才从她的颈后传来他模糊低哑的声音道:“去宫中急什么,翌日再过去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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