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那放暗夹之人好好留着悄悄带回去。”
明明是生死攸关的事,南山没想到他一点都不放心,反而关心苏流萤出营见了谁。
再想说什么,他终是咽下,领命出去了。
不到半个时辰,南山返回营帐,悄悄向楼樾禀告了苏流萤去见了宁贵妃一事。
得知她竟是主动去见了宁贵妃,楼樾心里一片狐疑,蹙眉道:“可查清她与宁贵妃说了什么?”
面上露出为难的神情,南山闷声道:“这个倒是没查到。
贵妃娘娘身边的人嘴巴都很紧,什么都探不到。”
闻言,楼樾细细思索苏流萤回来的神情,倒是比平时轻松了不少,不由心里越发的疑惑,但一时也想不出她主动见宁贵妃是为了什么。
隔间里,苏流萤并不知道楼樾已知道了她方才去见宁贵妃的事。
其他东西都收拾好了,只剩下供桌上阿爹的骨灰罐子。
看着供桌上的青瓷玉罐,她心里揪着痛,双眸凝上泪花,虔诚的跪下,痛心道:“阿爹,又得委屈你了……”
终是揭开盖子,重新换成竹筒带在身边……
弄好一切,苏流萤拿着棉巾重新洗把脸,神色如常的出来,营帐里已不见楼樾的身影,看时辰,应该是去主营陪慧成帝用午膳去了。
苏流萤简单去厨房吃了点东西,回营后开始替楼樾收拾行李。
先将楼樾的书籍一类整理好,再整理他的衣物。
她坐在小杌上,一件件认真叠着案上的衣物,每一件都叠得特别仔细,一丝皱折都小心的抚平,再用包裹包起来……
楼樾回营时,见到的就是这样的场景。
她半侧着身子背对着他坐着,耳畔垂下一小缕柔软的头发,细长如玉的脖子娇柔美好,手中有条不紊的忙碌着,竟没发现有人站在门口看了她半天。
虽然她在身边伺候自己一个多月,见惯了她做婢女的样子,但留存在楼樾脑海里的,一直是四年前云梦台上那个一身红裙,欢快跳着胡旋舞的美丽姑娘。
即使如今她卑贱如泥,在他的心底,她永远是苏家那个快乐活泼的大小姐。
不似一般名门闺秀拘谨害羞,她热情张扬却不跋扈,就像冬日里开得最绚烂的红梅,时刻吸引着他的目光……
所以,陡然见到她如此宁静娴淑的样子,楼樾心底最柔软的地方几不可闻的微微颤了颤——形容女子的美好,静若处子、动若脱兔,莫不过如此。
蓦然,他心里对未来世子妃有了设想——
他楼樾的世子妃,就得是这样的女子!
不知过了多久,等苏流萤将所有衣物都整理完毕,正想舒服的伸个懒腰时,侧头却是看到了门口的楼樾,顿时吓了一跳,抬高的手尴尬收回,红着脸迎上去,小声道:“奴婢该死,竟……竟不知世子爷回来了……”
被她发现,楼樾比她更尴尬,所以俊脸越发的黑了,看在苏流萤的眼里,却是以为他生气动怒了,吓得越发的不敢抬头。
所幸,楼樾只是回营换新衣裳又出去了,苏流萤舒了口气,默默坐在隔间后面想着回宫后的事。
她主动拿找出真凶与宁贵妃做交易,一是走投无路的无奈之举,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她希望借着查案的由头,可以在宫里随意走动,这样,她就可以去到许多地方,譬如宫里放置档案密宗的龙图阁……
但一想到宁贵妃给她的二个月限期,苏流萤有点头痛——
在宁贵妃一手遮天的大庸后宫里,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害了她腹中孩子的,只怕此人不简单。
苏流萤将后宫里的几位高位分的妃子在心里一一思索,再想到宁贵妃小产一事,一点线索也没有,而且慧成帝已定了于福的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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