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回嗅了嗅:“你身上有其他妖的妖气。”
我扯了下他垂下的马尾:“狗鼻子就是灵。”
他翻身灵活地跳下来,凑过来仔细闻了闻:“花颐的妖气,她不是被关在锁妖塔吗?你身上怎么有她的妖气?”
“是这个。”
我取出半枚妖丹,“约莫是她当初被负心人剜走的那一半。”
他诧异地挑了挑眉:“看来你这趟收获良多。”
我在妖丹上打上一道印,避免妖气外泄,又收回须弥戒中:“我要换衣裳,你跟进来做什么?”
他在我肩膀蹭了蹭:“这妖气闻的我浑身不舒服。”
温热的吐息扫在耳畔。
妖族很大程度上保留了一部分兽类的天性,譬如对其他妖族气息的排斥。
“七苦竹怎么样?”
我问。
自我拜入归渺宗,这家伙消失了九年多,三年多前又突然冒出来,从妖界带了一盆七苦竹说要借我的灵力养。
我这几天不在殿中,也不知道它会不会枯萎。
他指了指窗台的细细竹枝:“和你一样,蔫巴了。”
我用胳膊肘捅了捅他:“滚一边儿去。”
他却握住我的手臂,反折到身后,以一种侵略性极强的压制姿态在我后颈咬了一口:“好烦啊,她的妖气怎么散不掉。”
我道:“她是千年大妖,你和她比还差得远呢。”
脖颈刺刺的,有些尖利的牙齿划过皮肤。
我转了转手腕,缩回手臂:“狗就是狗,咬人的习惯改不掉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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