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那越来越近的血脉气息,安宁继续道:“原我想着,能跟三国掰了几百年手腕的赤羽军,怎么也该是个赏罚分明、众志成城、团结对外的所在。
谁曾想,今日却有幸,得见如此奇景!”
安宁眼中的失望之色越来越浓,对着祝琰长施一礼道:“大将军厚爱,厚赐草民,草民感激不尽。
只是眼下这情形,草民怕是无福领受大将军的这份好意了。”
“哦?这是为何?”
安宁道:“以前师父常说,若天下承平太久,无外敌之忧,则朝堂之上,难免会有些许文恬武嬉、党派争利之像。
此时若逢强敌来攻,大抵会败多胜少。
若长此以往,无有改进,恐国将不国!
如此朝堂,便如那渗水之舟、摇摇危樯,无法长久!
贵军被强敌围困数百年,内忧外患无数,少有承平之日。
却一反常态地有着那些承平已久之国的坏毛病。
大敌当前,将军们不思团结,一致对外,倒有心思在此相互构陷!
此事若传到林震渊那里,那林老贼怕不是做梦都得笑醒?
草民曾听人说:君子不立于危墙,智者不陷于覆巢。
又闻:人固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如鸿毛。
若是能死在沙场之上,屠尽南岳狗,杀了林震渊那狗贼为师父报仇,则草民绝无怨言,只会觉得自己的死重如泰山!
可若是因为自己目光短浅,为贪一时之功、享一时之乐,便去投效一个早已忘了初衷、不思进取的主君。
最后只能随着这艘渗水之舟日渐沉沦,葬身鱼腹。
这样的死,又岂非是轻如鸿毛?
草民虽是一介庶民,不如那些冠金带玉的贵族君子们身份贵重,却也晓得轻重之分,不愿让自己死的轻如鸿毛!
是故,将军之厚爱,请恕草民不敢领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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