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依依稍微沉思几息,曹大娘就已经被惯来撒泼不要脸皮的李盼弟气得满脸通红了,她按住还要骂过去的曹大娘,神情淡然地道“想要我家的房子”
李盼弟听到这立马眼睛都亮了,顾不上一脸愤怒的曹大娘,直直向张依依,张长根也竖着耳朵在一边凝神听着。
“呵,可以啊,只要公安判定房子归你们,我双手奉上。
不过想来你们是不懂什么叫法律,什么叫继承,我就给你们解释一下。
简单来说,就是我爹娘去世了,他们的房子便归子女所有,跟你们一毛钱关系都没有,如果还是不懂,就去镇上公安局打听打听,不过千万别说你们是北家村的,省得让整个镇子的人都知道村里有你们这样恶毒算计自家亲侄女的人,给我们村丢脸”
张依依是不知道这时候有没有法院和起诉那回事,在村里人眼中还是公安这个名号更能镇住人,而且她也笃定这对窝里横的压根不敢。
不出所料,张长根两人听到前一句话,心里还泛起一丝惊喜,可后面的内容却让两人面色泛白,他俩想要房子的心是真的,可哪里敢闹到镇上去,那什么法律、公安的,可不是他们这种平头百姓能招惹得起的,没再闹腾多久,连李盼弟都偃旗息鼓了。
院外的人也长了见识,原来公安还管这事呢,而且爹娘没了,房子是要归孩子的,大妞不愧是初中毕业,有文化懂的就是多。
让张依依没有想到的,那两个说是婆家人的,在李盼弟两人反应过来之前,就哆嗦着说压根没婚约这回事,都是张长根夫妻俩拿钱撺掇他们来的,然后就灰溜溜地走了。
这一度让外面热闹的人哄笑不已,最后张长根老脸通红,假模假样地吵着媳妇李盼弟回去了。
这场雷声大雨点小的闹剧到这里就结束了,曹大娘欣慰地拍了拍张依依的手,走之前感慨了句“大妞长大了”
,屋外围着的人也都慢慢散去了,张长根夫妻俩在村里的形象是坍塌了个彻底。
人都走了后,张依依解脱般地躺在炕上,幸好她不再是前世那个乖顺的她了,仓储基地给了她无穷的底
气,让她怂起人来毫无顾忌,不然还真怕对付不了这样的极品。
这时,院里的门又被敲响了,她心中怒火再起,难不成那对儿恶心人的又返回来了
再是不愿,她还是起身去开门了,没想到外面的人让她愣住了。
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男人略显局促地站在那里,手里拎着些东西,到她开门,脸上才露出了笑意。
“表哥”
根据脑海中的记忆,她知道来人是她大姑家的表哥郑建邦,因为印象中大姑人很好,所以她对着这个表哥的态度也不错。
“大妞,你还好吧,我来你。”
郑建邦跟着表妹关了大门,走进屋里。
“表哥,我挺好的,你今天不该在上班吗,怎么过来了,大姑也挺好的吧”
张依依本想明天去针织厂问问工作的事,顺便镇上的大姑,没想今天表哥就过来了。
郑建邦把手里的东西放到桌子上,坐在炕边说道“我妈从那天回去后,病了一场,精神头不太好,一直放心不下你。
这不,最近我厂子刚好不忙,就请了天假来你,她本来也想来的,是我怕她身子没养好再折腾病了,没让她过来。”
虽然平时接触不太多,他对这个表妹印象却一直不错,二舅和二舅妈意外离世,让他更是心疼了几分表妹,要不是过年时一直加班,他早就要过来探望了。
“啊,表哥我没事,不用担心我,大姑身体现在咋样了我本来打算明天去趟针织厂,再去大姑的。”
张依依是真心担忧大姑的身体,她爹张长林向来重视这个比他要大上十多岁的大姐,两家的关系也不错。
“也没什么大碍,就是岁数大了,各种毛病多了,加上那阵子心情不好,严重了些,最近已经好多了。
对了大妞,你说要去针织厂,是有什么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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