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其所犯以食治之,食疗不愈,然后命药。
许多医家都知,医食同源,医食合一。”
叶芷青略微停顿,语声转为郑重:“我虽不及前辈医家,于药膳一途也只是略窥微光,但却愿意边进益边实践。”
谢明蕊原本是想将叶芷青嘲弄一番,没想到她先是指出了自己身上的小病症,明明二人初见,她却比侍候在身边的丫环婆子还要洞悉明了。
又听得她这番扬扬洒洒的话,将她满腔讽刺之语全都逼回了肚子里,直听得目瞪口呆。
更不敢将她视作粗鄙的接生婆之流,竟是与医道也略通,不敢令人小瞧了去。
谢夫人也被她这番话打动:“真没想到叶姑娘居然是个博览群书的,倒是令人意外。
只是姑娘孤身一人来此,也不知家中还有何人?”
她拿出拉家常的执着,叶芷青自然也愿意迎合,当下神色黯然:“实不相瞒,小女父母双亡,本欲进京投亲,没想到亲戚也不知去向,听说扬州繁华,便顺水坐了漕船来此,只望能养家糊口,在扬州城过活下去。”
杨开山就是此刻站在她面前,叶芷青也不认识他。
她心里也从来没拿杨开山当做父亲。
如果他是个称职的父亲,杨婉青何至于会枉死。
好好的妙龄少女,在继母与继妹的逼迫设计之下,最后落得个那般下场,着实可悲可叹。
她有生之年与杨家早无瓜葛,因此说一句父母双亡也不为过。
谢夫人没想到她竟然是孤儿,心里当真感叹。
等喝过茶,又对她寄于希望:“我家女儿的身子,不知道叶姑娘可能调养好?”
叶芷青替谢明蕊开了四逆汤,又叮嘱她:“以后大寒之物万不可再食,螃蟹就算了,瓜果尽量少食,多食牛羊肉更好。
女子体寒,于子嗣上也有妨碍。
下身冰冷,非火不暖,交感之际,阴中绝无温热之气,极易影响受孕。”
谢明蕊还未有订亲,却听她提起了受孕,顿时羞的满脸通红,但叶芷青神色严肃,倒好似自己羞的好没道理,只能咬牙垂头听着。
谢夫人只是略有耳闻,却不知详情:“姑娘说的可是真的?”
叶芷青道:“许多不孕之症,虽不全是因此而来,有的是因为男子之故,但有一种却是因宫寒不能受孕之故。
只是我想不明白,以小姐的出身,何至于落此寒症?”
谢夫人面上显出懊悔之色:“她这寒症还是八九岁上得的,那时候……她随祖父母居住,家中堂兄弟姐妹居多,我家这丫头又是个活泼调皮的,大冬天的……掉到了池塘里,差点连命都没了,大病了一场。
我当时又跟随大人在任上,等回去之后已是一年之后,只知她大病一场,却由此落了寒症,原本根本不怕冷的,从那之后每至秋冬手足冰凉,竟是再没缓过来。
本以为年纪渐长会好些,可这几年也没见好。
尤其这丫头还贪吃,最喜食螃蟹。
今年秋天就吃了不少。”
叶芷青叹一声可惜:“小姐当时若是落水救上来之后,便加以调养,定然早就将体内寒症治好了,尤其日子久了就不好了。
若是……若是小姐不怕我手粗,我这里倒还有一种方法,可以辅助治疗。
只是要脱了衣服,也不知道小姐肯是不肯?”
“难道是施针?”
谢夫人没想到她竟还有此技,能施针者多是会认穴,想来于医道一途也有钻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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