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无城走后,绿荷去妍媸妆台上拿八姨太送过来的那几瓶雪花膏,妍媸正在气头上,看到绿荷,眼睛立刻瞪圆了:“不许丢!”
“可是太太……”
绿荷十分为难的说,“主人不会害你的,还是……”
看到绿荷那副样子,妍媸心里越发气闷,“还是什么?你是我的丫头还是阮无城的?你这么听他的,不如我明天回了二太太把你送到他身边去?”
“绿荷不敢……”
绿荷“扑通”
一声跪了下来,“绿荷永远是太太的人。”
妍媸靠在床上,粗粗喘了几口气,阮无城那个男人,他凭什么管她?折磨她,蹂躏她,恐吓她,现在连她用什么东西也要管,简直是……简直是不可理喻!
一个大男人,大帅府的少将,对一个女人用的胭脂水粉反应这么大,他是不是有毛病?
不,也许是那些东西有问题呢?
这个想法在脑海里一出现,妍媸立刻吓了一跳。
那些东西是八姨太送来的,这几天八姨太天天来陪她说话,最初她以为八姨太是来结盟的,毕竟在帅府这样的地方要生存,多一个帮手总比多一个敌人要好的多。
八姨太家世同她差不多,时常向她说一下过来人的经验,几天下来,她几乎对她没什么防备了。
若是猎人要对猎物下手,往往也会选择这样掉以轻心没有防备的时候。
想到这里,妍媸对绿荷摆摆手,“起来吧,把那些东西拿走。”
绿荷拿到雪花膏关上门离开,妍媸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再也睡不着了。
她一向不是个沉不住气的人,在妍家的四个女儿里,她是最稳重的一个,否则妍豪浩不会把她送到大帅府里来,可是为什么,她的沉稳只要遇上阮无城就丢盔卸甲了呢?
阮无城那个男人,有什么事情不能明明白白的告诉她吗?动不动就威胁,恐吓,真是……白瞎了一副好皮囊!
第二天妍媸起的晚,睁开眼睛时绿荷已经等着伺候她洗漱了。
她虽是阮无城的人,但对她的一切,也还算尽心。
“太太,主人传了消息过来。”
吃饭时,绿荷突然说了一句。
妍媸搅着碗里的粥,挑了挑眉,“说什么?”
“八姨太送来的那几样东西,主人带走了一部分,今天一早传过消息,雪花膏里面……加了东西。”
绿荷压低声音道。
“加了东西?”
妍媸的眼皮猛的一跳,“什么东西?”
“一种香料,气味并不明显,但是能让动物发狂,尤其是猫或者狗。”
“猫和狗?”
妍媸舔了一下唇。
帅府后宅里没有狗,都是女眷,怕吓着,但猫却有一只——余栩扇养的那只,据说是国外的品种,她生日的时候余杭生送她的,余栩扇非常喜欢,宝贝的很。
难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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